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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手指重新回到那些狰狞的伤痕上,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涂抹药膏,而是用一种近乎膜拜的,极其缓慢的力度,沿着鞭痕凸起的边缘,一下一下,极其轻柔地刮搔着旁边的皮肤。
伤处本身就带着烧灼痛和麻痒,这轻柔到极致的触碰避开了最疼的点,却精准无比地搔刮在伤口边缘敏感脆弱的皮肤上,在剧痛的背景板下,竟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启齿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密的快感。
像电流,又像羽毛,狡猾地钻进痛觉神经的缝隙里,在疼痛的罅隙中肆意撩拨。
“哈嗯……”
一声难以抑制的,混杂着痛苦的和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异样呜咽从任佐荫咬紧的牙关中逸了出来。
她身体猛地一抖,试图避开那令人心神不宁的触碰,却因为牵动伤处而再次僵住。
她该愤怒,该恐惧,该推开这个可怕的任佑箐……可身体好痛,精神好空虚,好疲惫。
那诡异的温柔触碰,带着致命扭曲逻辑的洗脑话语,以及那在痛苦边缘制造的微妙快感。
像一张柔软的网,将猎物牢牢困住,一丝一缕地缠绕,收紧。
“姐姐真乖。”
任佑箐满意地看着身下人儿那紧闭的眼中溢出的生理性泪水,那因为疼痛和复杂刺激而微微颤抖的嘴唇。
流连在那道撕裂的腰侧伤痕边缘,感受着下方肌肉本能的,抗拒又无法抗拒的微微颤抖。
……
那夜之后,某些事情被强行刻进了骨髓。
任佑箐彻底明白了。
想完全“拥有”姐姐,不必把她拖进自己的泥潭同化。
只需让她清晰地“看见”深渊的边缘,然后,在她自以为能伸手挽救自己的“堕落”时,轻轻推她下去代替自己承受伤害就够了。
“保护”,就是打开姐姐无论是愤怒,恐惧还是厌恶的心防,最有效的钥匙,只要让她相信妹妹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她就无从逃脱。
而对于任佐荫,那夜则是一场无法驱散的漫长噩梦的开端。
肉体上的鞭痕在精心照料下缓慢结痂、褪色,但精神上的伤口却在无声化脓。
……
要疯掉了呀,妈的。
持续好几天在寝室里都没有睡好,她不敢跟任城说这些事。于是摆脱欧清珞,希望她能替自己弄点安眠药来。
“诺,”她手心躺着一板药片,递给任佐荫,“这个……还是少吃得好,有副作用。你第二天起床,我估计,也会昏昏沉沉的……话说你最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人都跟变了一个似的?”
她总不好说自己妹妹像个鬼似的把自己缠上了吧。
“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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