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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我松开手，歉意地说：&ldo;对不起，我……可我的美尾师不在，&lso;隐尾灵&rso;没有了，而我又肩负着营救花旗参枝子小姐的使命……让我怎么拖带着这么一大堆尾巴出门呢？&rdo;

我急得不停地搓手，也流泪了。

&ldo;都怪我……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尾巴会是……这种样子……也没想到那一粒&lso;隐尾灵&rso;对你会是这么重要……&rdo;

小悦她不拭自己的眼泪，仅用一只纤纤玉手替我拭泪。

我推心置腹地说：&ldo;小悦啊，亲爱的姑娘啊，其实我活得很累很累呀，但又不得不在公众面前强装出信心万丈能力无限的假象，我好可怜呀我！&rdo;

小悦柔声细语地问：&ldo;那……为什么偏偏要由你来营救花旗参枝子小姐呢？你自己请命的？&rdo;

我点了点头。

&ldo;为钱？&rdo;

&ldo;有钱的诱惑。但也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营救成功与否，关系到我的……&rdo;

&ldo;你的什么？说呀，让我多了解你一些啊！&rdo;

&ldo;还关系到我生前之功名，死后之定评。我是男人啊！男人差不多全都是这样的呀！&rdo;

我哭了。

&ldo;别哭别哭。亲爱的别哭……&rdo;

那一时刻，小悦这温柔的人儿，就将我的头搂人她怀中，一边喃喃地安慰我，一边用她的纤纤玉手爱抚我。如同爱抚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儿，或小猫儿。

&ldo;可……可这一切，据我的回忆，都是建筑在谎言的基础上的呀！靠不住的啊，不定哪一天就会土崩瓦解，成为过眼烟云的呀！&rdo;

我说：&ldo;这我清楚。&rdo;

&ldo;那你深陷其中，陷到哪一天才是个头呢？&rdo;

我说：&ldo;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只能深陷到一切土崩瓦解，成为过眼烟云那一天吧。&rdo;

&ldo;到了那一天，你的命运将会如何呢？&rdo;

&ldo;这我就更不知道了。&rdo;

&ldo;你怎么会成为现在的角色呢？是你自己的野心促成的，还是别人出于他们的目的将你设计成了现在的角色？&rdo;

我反省地说：&ldo;有我自己的野心在起作用，也有别人利用我的因素在起作用。人在江湖，我只有随波逐流了。&rdo;

&ldo;是谁们在利用你？&rdo;

列位，听听，小悦她居然问出这等话！足见她是一个头脑多么单纯的姑娘哇！除了那些尾巴的既得利益者们，还会有谁们在利用我呢？我是他们的利益代表啊！我的一切个人声名和利益，正是在这一前提之下才有资格获得到的啊！他们之拥戴我，不过像庄重地公开地耍一只猴子罢了。但是我不愿将这些清醒又真实的想法告诉小悦。本市思想单纯的姑娘已经不多了。我不忍用丑陋的真实污染她单纯的头脑。尾巴现象固然虚假荒诞，但丑陋的真实也不比它强到哪儿去啊！

于是我说：&ldo;小悦啊，咱们不谈这些了。这些太没意思。越谈越沮丧。你看到桌上那只玻璃杯了么？去，把它砸碎，快去呀！&rdo;

尽管她是那么的困惑，但在我的催促下，还是照我的吩咐做了。

&ldo;你捡一片儿杯碴过来。&rdo;

她又回到我身旁蹲下，手拿一大片杯碴，默默注视着我，期待我的进一步指示。她那种虔诚的模样，仿佛我命令她用杯碴割腕自杀，她也心甘情愿似的。

我说：&ldo;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才出得了门。那就是把我的尾巴割掉。反正不久以后还会长出来的。但是我自己可不敢割，你替我割！&rdo;

&ldo;我割……&rdo;

&ldo;快动手吧小悦！求求你啦！要割，就干脆齐尾巴根儿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