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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陆 魏 你装的不像（第1页）

魏茜茜的手颤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正坐在办公桌上办公的陆?。

这件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陆?？

她手里攥着手机，这天大的事好像压在她身上，她好想找个人说一下，但又不敢乱说。

只好憋着。

陆?在工作，魏茜茜躺在落地窗的摇椅上，静静看着窗外。

陆?家有个很大的院子，里面种满了蔬菜，充满了生活气息，这倒是有点令人意外。

陆?看着她，昨晚她肯定没睡好，现在一躺在摇椅上一下子就睡了。

他拿起身旁的毛毯朝魏茜茜走去，小心......

夜很深了，城市灯火渐次熄灭，唯有阳台那盏小灯还亮着，像一颗不肯睡去的星。袁晨曦靠在聿战肩上，两人并肩坐在藤椅里，听着念安均匀的呼吸声从儿童房传来。风从窗外溜进来，带着初夏特有的温软气息，拂过她的发梢，也拂动了风筝上那张崭新的纸条??“妈妈，回家。”

“你说，他什么时候学会写这句话的？”她轻声问，声音几乎融进夜色。

聿战没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替她拢了拢披肩。“林晚说，那天你演讲完，念安拉着她的衣角，指着大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地认。他说‘妈妈’和‘家’是他在手语课上学得最认真的两个词。”他顿了顿，嗓音低沉，“他记得你每次出门前都会蹲下来抱他，说‘宝宝乖乖，妈妈很快就回来’。可有一次你录节目到凌晨，他等不到你，醒来发现你不在，就哭着用手语比划‘妈妈不要我了’。”

袁晨曦心头猛地一缩，眼眶瞬间发热。

“我不是故意……”她喃喃。

“我知道。”聿战打断她，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孩子比我们想象中更敏感，也更执着。他不是不懂分别，而是太怕失去。就像我曾经不懂爱你，是因为太怕承认自己配不上你。”

她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眉骨与鼻梁的轮廓上，勾勒出这些年被悔意打磨出的深痕。曾经那个冷峻、骄傲、习惯用沉默筑墙的男人，如今会因为她晚归十分钟而起身张望，会在她疲惫时默默泡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会在念安做噩梦惊醒的深夜第一时间冲进房间，把他紧紧搂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她忽然笑了一下，眼角却泛着湿意，“就是你说‘女人的情绪不该影响工作节奏’那次。”

聿战皱眉，随即苦笑：“我记得。我说完你就摔门走了，第二天直接请了长假回老家。三个月后我才打听到你在哪所医院做语言康复志愿者。”

“那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伤害。”她望着远处楼宇间零星的灯光，“你以为冷静就是克制，理性就是正确。可其实，你的每一句‘无所谓’，每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都在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空气静了几秒。

“是我蠢。”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我以为掌控一切才是强者，结果连最爱的人都留不住。等我发现你已经不再期待我的回应时，我才明白??真正的强大，是敢于面对自己的脆弱，是愿意低头说一句‘我错了’。”

袁晨曦轻轻靠进他怀里，听着他胸膛里稳定的心跳，仿佛听见了时间本身在缓缓流淌。

“你知道吗？”她闭着眼说，“前几天朵朵临走前偷偷问我：‘姐姐，爸爸找不到我们会打妈妈吗？’”

聿战的手骤然收紧。

“我说不会，警察叔叔会保护你们。可她说，以前也有大人这么说，后来妈妈还是被打得很惨……她藏在衣柜里三天不敢出来。”袁晨曦的声音微微发颤，“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像念安一样幸运。不是每个母亲都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聿战沉默良久，忽然起身走到书房，不多时拿回一本深蓝色封面的笔记本。他将它递给她：“这是我这半年记的日记。每一条，都是我想对你说却没能及时说的话。”

她接过翻开，第一页写着：

>**“2023年4月7日晴”**

>今天晨曦又梦见老宅的事。她半夜惊醒，手心全是汗。我没问，但她抱着膝盖坐在床边的样子让我心疼得喘不过气。我想抱住她，又怕惊扰她。最后只能轻轻握住她的脚踝??那是我能触碰到她最近的地方。

>我开始怀疑，婚姻里最大的暴力，是不是就是让一个人在你身边，却始终活得像孤岛？

第二页：

>**“2023年5月12日阴”**

>念安在学校第一次主动举手回答问题。老师激动地给我发视频。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眼睛发酸。他结结巴巴地说出答案，全班鼓掌。可我知道，这掌声对他来说不如妈妈一个微笑重要。

>我突然哭了。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愧疚。如果我能早点学会倾听，他会不会更早开口说话？

第三页：

>**“2023年6月1日多云”**

>儿童节，我带他们去海洋馆。念安看见海豚跃出水面时尖叫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晨曦笑着流泪，我也跟着红了眼眶。

>可当我回头看监控画面时，发现自己全程都在下意识挡在她们母子前面，像一头警惕的兽。我才惊觉：原来我已经不再是施害者，但也永远无法真正轻松地做一个父亲。这份沉重，是我必须背负的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