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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垣的一处私人宅邸,周围警戒森严,可以说连蚊子都飞不进来。五天来迟樱过得倒是悠闲,谢垣一直也没再出现,负责照顾和看管她的女佣人只会说一点简单的中文,她们都是意大利人。
第六天傍晚,电视里的娱乐节目刚结束,她关掉电视,正窝在沙发里打盹,忽然听见皮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她不由得睁开眼,坐正身子。
“妈的,真是不把我当人使。”
谢垣嘟囔了句,在她身边坐下,带着一脸的疲倦,他凌乱的发型和下巴上那圈青色的胡茬让迟樱觉得身边的人很是陌生。
他伸出胳膊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在她颈窝处嗅她的芳香,又吻她的脖子,低声唤她,“我的宝贝,我好想你。”
他的胡茬刮得她不舒服,其次她被他外套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烟草味道弄得恶心,但是他嘴巴却没有烟味,想必应该是别人吸的烟沾到他身上了。
“去洗澡。”她尽力推他。
“你帮我洗。”他只当她在给他挠痒痒。
臭不要脸的,谁给他洗。
她感到他的手又不安分了,她皱眉:“别乱摸。”
谢垣看着她这副嫌弃排斥的模样,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监控给她看。
昏暗的囚室里,一个金发女人蜷缩在地上,她被绑住手脚封住口眼,一动不动,看起来毫无生气。
迟樱知道这是赫尔米娜。
谢垣点了两下,退出视频画面,把手机息屏,然后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再次发出请求:“帮我洗澡吧,亲爱的。”
她特别后悔自己自杀时为什么没有再快点动手,这样她就不至于落入这么窘迫的困境。
“行。”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想掐死他的冲动。
他们到浴室里,谢垣脱掉浑身上下的衣服,迟樱给他调好了水温,说:“我最多只能给你擦下背,不然我保证你今晚就像马拉一样死在浴缸里。”
真是可怕的女人,谢垣腹诽道。
他倒没有为难她,对她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裸体也没表示不满,快洗完的时候他让她给自己后背涂抹浴液。
她不情不愿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可以说用手随便划拉两下,把泡沫涂上去就算完事。
估计他是真的很疲惫,也没有计较她的敷衍,洗完澡、挂完胡子后算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净,随后去酒柜那拿了瓶酒,还给她倒点苹果汁喊她过去喝。
“你祖父给了你很大权力吗?”迟樱晃着手里的玻璃杯,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哼笑几声,“我只是个小角色,他不会把实权交给我的。”那老东西早就选定好了继承人。
谢垣转而问她:“要是你,你会把重任交给一个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女人的家伙吗?”
迟樱毫不留情:“你本可以自由自在,是你自己往火坑里跳的,和我没关系。”
“是是,我要是不给他卖命,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他喝了口酒。
那些狗娘养的还说他很适合干这行呢。
“你最近很忙啊,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你,到底怎么了?”她悄悄把手搭在他胳膊上,故意把语气放的柔软暧昧一些,好让他吐出更多信息给她。
谢垣少有地叹口气,摸着她的手背,“北边有一伙新势力,他们本来成不了什么气候,结果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资金迅速壮大,现在正在抢我们的地盘,我负责的那块地恰好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听起来像在拍电影。”迟樱感到好奇。
“可惜这不是电影,”他放下酒杯,把她搂到怀里,不知是安慰迟樱还是安慰他自己,温声道:“没事的,我保证不久后我们就能过上稳定的日子了。”
她翻脸不认人,冷漠地挥开他的手:“我不是为了安稳的日子才找你来的。”
谢垣说:“这样吧,我把你听话的聂桓抓来给你玩,他最近在国外乱晃而且又不带保镖,很容易就弄来的。”顺便他要一劳永逸地解决他。
迟樱听了粲然一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自顾上楼去,留着他独自对她的笑沉醉又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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