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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第2页）

她几乎是虔诚的低着头说：“感谢您的帮助，”

而向来不喜欢这样对话的鹿灵，不禁“啧”了一声，

鹿灵说：“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帮你，只不过是看这个老女人碍眼罢了，

现在既然你顺着这个便利得到了我的戾气，那就更不要做出这般谦卑的样子，我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个人自诩低人一等，妄自菲薄，

不然的话，就算是对我来说微不足道的一个符篆，我也会觉得是浪费了，”

这么说着，鹿灵冷漠的撇开了眼神，似乎是不想再看洋子一眼，

对于那些曾经执迷不悟，坠入悬崖的人她是不吝于给予帮助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她能给的就只有这些，接下来的都要靠他们自己，

在听到了鹿灵的话后，洋子惊讶的抬起了头，

不知为何，仅仅是鹿灵的这寥寥的几句话，似乎就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那被压抑了许久的独属于洋子的性情，似乎终于释放了出来，她不再是谁的附庸，也不再是谁的妻子，更不是任何人豢养的灵魂，

而她，也终于想起了她的名字，

早川洋子，

是啊，她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

这个曾经被他丈夫夺去，后来又被梁妆彻底抹去的名字，

洋子甚是感激的看向了站在一边有些无聊的玩着指甲的鹿灵，

然后，她又重新转过头，看向了歪倒在地因为快速的衰老不停哀嚎的梁妆，

此刻，她身上的血气都已褪去，脸上的血泪也不复存在，甚至就是那曾经的哀怨而已转变为了洒脱和释然，

再看向梁妆时，眼目澄清，神情淡然，

那么现在，终于是时候开始一场，换位对话了，

其实到了这会儿，在看到了鹿铭之后，洋子也早就明白了一切，对于梁妆的感情她也早已不再会傻傻的去追问，

只不过，唯有一点，

洋子静静的看向梁妆，开口道：“梁姐姐，是你杀了我吗？

或者应该说，是你指使我的丈夫杀了我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梁妆响起了苍老又阴鸷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她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再好笑不过的问题，不断的发出“嗬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