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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她翻手机……悲剧地关机了。

难怪没有顾平生的短信。

好在下车的地方离图书馆很近，她下车走了会儿，就看到顾平生的车。

白色的路虎揽胜，那天她坐过一次。

她以前并不认识这个长长英文名字的车，后来陆北很喜欢，她就也跟着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走过去，看见他低头看着手机，像是在回邮件。

拍车门，没反应。

还真是专注，童言站在车窗旁，盯着他看。身旁偶尔走过些学生，都有些奇怪看着她，如此不言不语，盯着车里的帅哥……

顾平生忽然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撞在一起。

就隔着一层车窗玻璃。

她心扑通跳了下，尴尬对着他笑了笑：&ldo;不好意思顾老师，我迟到了。&rdo;

他微微笑了笑，对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到扣上安全带的时候，她才好奇问他：&ldo;今天不是很热，怎么不开车窗？空气流通也会好些吧？&rdo;

他递给她一瓶水：&ldo;我一年四季都不习惯开车窗，城市空气不好。&rdo;

喔，小洁癖。

到他真正开出校门的时候，车里又安静下来。

他很细心，在车里开了音乐，而且音量非常适中，应该是特地让别人调过的。

童言听着只有自己欣赏的音乐，看车很快拐进一条很安静的路，路是斜斜地延伸着，有足够多的法国梧桐遮住夏日阳光。

道路两侧很gān净，简单的连公jiāo站牌都没有，只有一两个小商铺。

直到车开进小区，她才看到门牌，这条路叫湖南路。下次有机会真该下车走一走……太gān静了。

可真到进了他家，她才明白什么是gān净。

他弯腰拿拖鞋给她，厨房间就忽然跑出来一个女人，拿着雪白的毛巾，笑著对她说：&ldo;你好。稍等下，等我收拾好客厅，你们再进来。&rdo;

童言愕然看着一尘不染的客厅，然后看着这个漂亮女人拿毛巾擦着每个角落……他们一家都是洁癖吗？

他给她们简单介绍说：&ldo;我表姐顾平凡，这是我的学生童言，&rdo;顾平生换上拖鞋，&ldo;我表姐现在是外科医生，我的那么些小洁癖就是她传染的，&rdo;

他话没说完，顾平凡已经笑著侧头说：&ldo;算起来，你以前是医科的，怎么可能是我传染你的？我以前可是法律系的。&rdo;

童言再次愕然：&ldo;以前是法律系的？&rdo;

如果说学医的转法律，应该不算太难。

可医科绝对不是随便转转玩的，他们家都是什么人啊……

顾平生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笑著解释：&ldo;她本来已经读完博士了，可是忽然觉得自己学的很没用，一定要做些对人有帮助的事。后来就重新从本科读起来，今年刚读完硕士，在瑞金医院实习。&rdo;

……很没用，童言尴尬笑了笑：&ldo;其实我也觉得法律很没用。&rdo;

可让我学医，光是想想鲜血淋淋四个字，就腿软了。

&ldo;对啊，&rdo;顾平凡终于擦完所有能擦的东西，&ldo;我那时候拿到纽约和加州的执照，忽然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要读法律。后来豁然开朗，还是治病救人最直接。&rdo;

童言更尴尬了，可还是礼貌接话：&ldo;是啊，可要下决心放弃那么多年读出来的书，还有考出来的执照……再从本科开始学医，也很难吧？&rdo;

顾平凡眼睛眯的像个猫：&ldo;没关系，我给tk介绍导师，他就只能指导我打基础，他可是最好的老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