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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乔瑜想了很多可能，却唯独不去想某一个可能，因为那不可能。

&ldo;小瑜啊，其实……&rdo;沈晤想跟乔瑜透露，其实沈瑢想通了，结果马上被沈瑢眼神制止，摇摇头表示不能说。

弄得沈晤很郁闷，既然决定了，为什么不能说？这样看着别人误会，有意思吗？

桌上的气氛沉寂起来，过来许久，乔瑜自己开口和沈晤拉家常，像是刻意把沈瑢忽略了过去，句句都不提他。

沈晤和乔瑜说得高兴，也把大孙子给忽略了过去。

&ldo;说了这么久，先吃点东西。&rdo;沈瑢替乔瑜续上茶水，又替乔瑜夹了一枚玲珑剔透的水晶蒸饺，以这样强势的动作插入他们的谈话中，怒刷存在感。

&ldo;……&rdo;刚才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乔瑜，瞬间沉默下来，他看着沈瑢直接就问：&ldo;你有什么目的？干脆点，别拐弯抹角。&rdo;

沈瑢呆了呆说：&ldo;没有，晚上再跟你谈这些，现在不方便。&rdo;

听见对方间接承认，乔瑜的眼神暗了暗，他点头答应说：&ldo;好。&rdo;

沈瑢见他答应了，努力笑笑，继续给他添吃的：&ldo;你多吃点。&rdo;虽然对着一个大男人关心体贴，很别扭，很不习惯，但是……沈瑢还算做得来。

&ldo;行了。&rdo;乔瑜含糊地应了声，没有表示接受也没有直接拒绝，不过沈瑢给他夹的食物，都吃了。

沈瑢偶尔观察乔瑜的表情，会发现对方的表情变来变去，感觉是在挣扎。情商不够高的沈瑢理解不了，这顿早茶的挣扎点在哪里？吃个东西还要挣扎？

&ldo;爷爷，吃完早饭，我陪您四处走走。&rdo;乔瑜或许知道沈瑢在关注自己，他眼睛从不往沈瑢身上看。

&ldo;行，你先慢慢吃，吃饱再说。&rdo;沈晤笑眯眯，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以前沈瑢和乔瑜还没离婚的时候，沈瑢都是对乔瑜避而不见的。更不会两个人一起陪伴沈晤吃早饭，或者外出活动。

所以昨天晚上，沈瑢提出一起来见乔瑜，沈晤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老一少在公园散步，沈瑢提着水和各种外出必备的东西跟在身边，默默听他们说话。偶尔自己也会说两句，但是话并不多，这是天生的性格。

沈晤经常说自己大孙子是个闷油瓶，没趣。而乔瑜就不同了，他说话来可以滔滔不绝，哄得人开开心心。不过乔瑜的嘴巴刻薄起来，也是真的刻薄。不单只嘴巴刻薄，乔瑜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刻薄，这一点沈瑢亲身体会过，有着不堪回想的记忆。

走走停停到中午，沈瑢提议三个人去吃午饭。沈晤附和，后来乔瑜也答应了。

&ldo;吃完饭我把爷爷送回去，他老人家要午睡。&rdo;沈瑢默默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乔瑜说：&ldo;然后我过来接你，你看怎么样？&rdo;

&ldo;嗯？&rdo;乔瑜讶异地挑眉：&ldo;这么早，才不到下午，是什么时候的电影票？&rdo;

&ldo;晚上七点的电影票，我想和你下午去逛巷子，白天光线好，看得比较清楚，晚上容易被骗。&rdo;沈瑢一本正经地说。

&ldo;啧，你以为是你，还会被骗？&rdo;乔瑜嘲笑了他一声，然后沉默。

&ldo;等我。&rdo;沈瑢看见爷爷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对乔瑜说了句，接着起身去跟沈晤说：&ldo;爷爷，我们回去了，您今天还没休息。&rdo;

&ldo;才两点不到，我难得见到小瑜……&rdo;

&ldo;爷爷，我们下次再聚，您先回去吧，身体要紧。&rdo;乔瑜的话比沈瑢的话要有效果，沈晤闻言点头说：&ldo;那好，下次我们再聚，还来这里吃饭。这里的饭菜不错！&rdo;

沈瑢和乔瑜都笑了，沈爷爷不是什么深资食客，他老人家觉得不错是因为今天吃得开心，多吃了一碗饭。

&ldo;我送送您。&rdo;乔瑜跟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爷孙俩上车。

&ldo;小瑜，下午跟沈瑢好好玩，别着急回家。也别听你妈浑说，你还这么年轻，不着急结婚！&rdo;沈晤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跟乔瑜强调。这句话他说了好几遍。

&ldo;好，听您的。&rdo;乔瑜笑着说，掀起眼皮看了沈瑢一人，那个人认真检查车辆，确定没事才抬头，对上乔瑜的双眼，露出一个含蓄的浅笑。同时把眉眼低了下去：&ldo;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在这里等我。&rdo;

&ldo;嗯……&rdo;乔瑜发现，其实沈瑢的声音也很好听，低语的时候让人耳朵痒痒地。他一摸自己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ldo;再见。&rdo;沈瑢在车里说了一声，扭过脸去开车走了。

乔瑜在路边站了挺久的，他抬手快速蹭了蹭手臂，直到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消退，才慢慢缓了过来。

第5章：牵了个手的

开车把爷爷沈晤送到家里，沈瑢下车来，细心把老人家扶下车，再送上楼。沈晤一直对他说：&ldo;不用送我了，你快去找小瑜，免得他等久了生你的气。&rdo;虽然很喜欢乔瑜，但是沈晤也得承认，乔瑜的脾气确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