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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Chapter 53（第2页）

广场有人在问，Vi是谁？

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程西川合衣沐浴，用剪刀一点一点把及肩的头发剪掉，他悲戚地在心中哭喊：如果我没有去雾城，没有遇见Vi，没有跟到凤凰山录节目，Vi会死吗。

程西川把短发吹干，换了件干净的衬衫，一条干净的裤子，把摇滚狗2号的备注名改成了“Vi”。

Vi：照顾好我的妹妹好吗，真北路孤儿院，裴倩。23岁生日，是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作恶多端的人，必遭反噬。

程西川之后在一次梦见Vi时问他：为什么是23岁生日。

Vi笑着说：这是我一点小小的仪式感。

程西川哭着从梦里醒来。

安大姨从真北路孤儿院把裴倩领回家的时候，程西川匆匆见了一面，10岁，怯生生，面黄肌瘦，眼神黯淡无光。

眼睛很大，不像Vi。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安大姨的小破车一天一夜，绿树越来越少，山丘越来越多，阳光越来越剧烈，在一个叫海晏的小城加油时，因为长时间的劳累，又一次猝然倒地不起。

加油站的年轻女孩惊叫：“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这不是那个大明星吗……怎么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啊……”

程西川最讨厌的消毒水味道又出现了。

县城的医院来了个大人物，每天来查房的小护士络绎不绝。程西川苦于没带保镖和助理，输液的时候都要被迫签名合影。

躺到第三天的时候，程西川迷蒙中听见清脆的反锁门的声音，冷冽熟悉的海盐香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被轻轻地往床内推了推，空余的床被海盐香水侵占。

程西川掀开眼帘，银白色头发的老顾满脸愁怨，鼻息浅淡，长短不一，他呢喃道：“像话吗程西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明星因为牙烂了全身感染的，你不疼吗。”

他呼噜着程西川新剪的头发，一只手拿着手机继续吐槽：“Vi自杀后程西川因为悲痛不已，昏倒在千里之外的海晏。”他捏着前辈的脸，“像话吗程西川，你活腻了是不是。别瞎摸……”

程西川晃动胳膊的时候留置针硬生生戳了出来，流出腥甜的血，他伏在顾承安的肩头，想把他身上的所有气味全都吸到肚子里，他咬着顾承安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顾承安：“我还没原谅你，你倒开始兴师问罪了是吧。俞之明、易辰，现在又多了个Vi，前辈，你有毒吧。”

“快回答我。”

顾承安四六不靠道：“安大姨给我说过，给你起名叫‘西川’是因为她当时迷恋玄宗逃跑的那段历史……我就开车到了甘孜，一不做二不休，又跑到西藏，发现高原反应这个东西，我可能一辈子都克服不了，车又捐了。”

程西川脸有点绿。

“然后找了个依山傍水的寺院念了两天佛经，觉得佛经全都在扯淡。又去一个叫‘喝你妹’的机构戒酒，最后越喝越多。然后闭关写歌，给你写了张专辑，前辈，你想怎么谢我。”

程西川毛都炸开了，“你去死吧。”

他张了张嘴，没有把跟叶子阿姨的那番对话告诉老顾。

顾承安张了张嘴，没有把知道叶子阿姨什么都撂了告诉前辈。

他在几个粉丝@他的照片背景里，看见在雾城十一中半蹲着的白色大兔子，机缘巧合，找到了兔八哥在新光商场唱《海浪》，唱到一半还哭了。

顾承安把前辈手上的血迹擦干，念叨着：“捂不热就算了，戒不了也算了。”

程西川想到Vi在他23岁时将要爆出的跟李南驳有关大雷，双手抱着老顾的脸说：“我答应你，两只积雨云，在你26岁生日前一起走。”

顾承安气呼呼地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

“我那大片首映礼，前辈，我、违、约、了，当时没仔细看那些条款，结果发现……我要多赔几部戏，反垄断法怎么没把这群畜生干掉。”

顾承安见前辈内疚自责缩成一团，安慰他说：“等我玩完这一波，天南地北，你去哪我就去哪。”他闷声道：“前辈，你不要难过了，都给你说了，真正爱上你是哈瓦那下雨那天。小的时候只是想跟你一起演戏。后面，你是我暗无天日的时光里，那盏灯啊。”

程西川抱着老顾，抽泣不止。

“鼻涕虫，都蹭我身上了。”

顾承安问：“为什么要生日前退圈呢。”

“啊……这个是小小的仪式感，你以后就明白了。”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