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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ldo;我说殿下！&rdo;

惜惜唬得一怔，随即满脸羞红。

董小宛又问道：&ldo;你奇書（网！≈收集整理觉得殿下为人如何？&rdo;

惜惜不语。

&ldo;我看他也是有为少主。只是经验不够，若久经锤炼，必是一个好男人，你也可成正果。&rdo;

惜惜道：&ldo;殿下身处危难，怎能顾恋家室。其心中想必是国将不国，何以为家？&rdo;

&ldo;就因为他自处危险之时，你才更应侍候。患难成夫妻是一个女人的福份。想当年红拂女追随李靖乃千古美谈。现在正是你慧眼识穷途的时候，机不可失啊！&rdo;

惜惜再次不语。只低头踢那残雪。

她继续说道：&ldo;世间多少女子凭恃年轻，妄动贪恋，总欲配那功成名就的男子，好坐享其成。这种女子目光短浅，殊不知男人要成就事业需付出多少汗水和艰辛，待有成就时大多中年也。若此，总有那荆拙中女子无意间嫁人。运气好者，只随夫君吃两年苦就翻身做了人上人。&rdo;

她看看惜惜接着说：&ldo;女人一生只在婚嫁上是唯一一次赌博，无数的女人赌都没赌就输掉了一生。如果你想赌就赌殿下，事成你就是王妃！&rdo;

惜惜羞红了脸。她跺跺脚道：&ldo;姐姐，咱们只顾说话，脚都冻僵了。&rdo;

董小宛这才发觉两人竟站在平日堆垃圾的墙根下，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往回走。惜惜道：&ldo;咱们在这里谈天说地有什么用？殿下心里怎么想才算数。&rdo;

&ldo;这么说你动心了？&rdo;

&ldo;姐姐。&rdo;惜惜跺脚道。

董小宛心里转了一个念头，骗她道：&ldo;其实是殿下对你有意，昨天和公子说，公子叫我先问问你。决定还是由你下。&rdo;

惜惜羞得埋了脸，只顾朝前走。

当天晚上，董小宛告诉了冒辟疆。他第二天就去游说鲁王。鲁王正寂寞，况如此危险时局竟有红颜知己愿左右相随，倍受感动，岂有不肯之理。那天午后，鲁王在园中不慎撞到惜惜，惜惜羞得赶紧回避，鲁王也独自脸红。

冒老爷听说此事，当即收惜惜为女儿，为她备制了嫁妆，便择了腊月十八的吉日，准备嫁人。惜惜心里欢喜，想不到如此苦命竟得如此良缘。虽然她知道此去只有患难没有多少欢乐，然可以期盼重整山河之日的幸福。

出嫁的前一天夜里。董小宛陪惜惜度过了一个夜晚。这是她俩一生度过的最后一个共同之夜。两人起初互抒情怀，想到不久就要天各一方，乃抱头痛哭不止，哭了很久，方才彼此劝住。

话题慢慢转入出嫁的喜悦和忧伤。董小宛突然抓起她的手，仔细端详她修长的指甲。然后说：&ldo;让姐姐替你修修指甲。&rdo;

惜惜本不肯，奈不住姐姐一再坚持，只得依了她。董小宛用一把小巧的剪子，只留下两只手的食指不剪，其余皆剪圆磨平如月牙状。惜惜很奇怪，却不便问。董小宛将它食指的指甲剪得很少很锋利，像枪头。惜惜问道：&ldo;这是何故？会划破他的皮肤的。&rdo;

&ldo;瞧你，还没过门就痛他啦。这指甲自有妙用，就是要刺出血。&rdo;

&ldo;这又是什么怪规矩？我可没听说要把新郎刺出血的事。&rdo;

&ldo;不是刺他，是刺你自己。&rdo;

&ldo;刺我？怎么讲？&rdo;惜惜惊得张大了嘴。

&ldo;因为你不是处女才有此劫。是姐姐害了你，当年不该让你去应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方密之破了你的身子。&rdo;

&ldo;提他作甚？&rdo;

&ldo;哎‐‐，凡是明媒正娶，男人都把贞节看得太重要了。不像我这样半路出家做人侧室，彼此都清楚过去，也就无话可说。表面看来贞节对女人是个压力，其实对男人是真正的压力，多少男人结婚之后，忽然变了，整日去寻花问柳或赌博喝酒，其根源就是因为婚后发现老婆不是处女身。虽然新婚之夜，新娘都有各种理由借口去博夫君的信任，男人一般都假装被骗过去，其实心中有数，日后多以寻花问柳来报复。这是凡夫俗子中盛行的惨剧。今日妹妹得幸鲁王殿下，乃前世积的阴德。若让他对你不信任，日后有失宠之忧。所以姐姐教你这个不得已的办法，希望骗得个处女身份。&rdo;

&ldo;如何使得？&rdo;惜惜惶恐道。

&ldo;这指甲就是妙用。也很简单易行。明日跟殿下行房，你自己悄悄刺破下体。反正蠢男人只认血。当然，可能很痛。但一痛解千愁也值得。一定要在他进入前的刹那间动手，否则动手就不方便了，切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