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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神明死线（第3页）

他已经明白为什么今晚的自己会突然病倒了——和自己签订契约的从者使用了过量的魔力。

“你好大的胆子，托马斯·埃利奥特。”

富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背后忽然浮现出了金色的巴比伦之门，锋利的宝剑对准了托马斯的咽喉：

“攫取圣杯的偷窃者，投机取巧召唤了王的卑劣之人。你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父亲’自居，想好怎么死了吗？杂修！”

金色的宝剑迅速射出，险险地擦过托马斯脆弱的脖颈

，流下了一道血痕。

托马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满头冷汗地跪下：“请息怒！”

他的眼珠子疯狂地滑动，大脑也转得飞快，构思措辞：“在此恳求王的原谅，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教堂的小圣杯早就被破坏了，余留下来的只有残缺的碎片……我发誓那场召唤是个意外！我没有使用任何圣遗物！但圣杯的碎片回应了我的愿望，您——伟大的英雄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将额头贴近地面，姿态卑微，极力回忆着过去：

“王还记得吗？或许是圣杯残缺、整个魔术体系被毁坏的原因，在召唤当夜之后，您突然变成了幼年模样，并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哥谭被猫头鹰法庭把控，埃利奥特家族祖上也曾是其中的一员。尽管我的祖先已经败落、整个家族沦落至法庭边缘，但藏在缝隙和阴影中、偷窥整个哥谭市的猫头鹰始终盯着我们。”

托马斯试探着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红色蛇眼：“在召唤王的当夜，因为我的愚蠢和无知，您感到被冒犯而降下惩罚……您的强大当然毋庸置疑，只是攻击造成的动静吸引了猫头鹰法庭的注意。”

“而失去记忆的您忘却了所有，如同普通孩童。为了保住我们的秘密、为了不让法庭窥探到您的存在，我只能隐瞒一切，对外宣称您是埃利奥特的继承人。

甚至为了应对法庭的刁难，我付出了一些代价——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胚胎改造技术，那是我在伦敦留学时得到的。”

托马斯沉默片刻，盯着吉尔伽美什的双眼，一双蓝眼睛里藏着难以发现的打量和怀疑，突然发问：

“王……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是吗？”

否则这位心高气傲的王绝不会在这里听自己狡辩——唯一的可能是，记忆残缺的她在收集信息。

富婆眯眼，身侧的巴比伦之门再次闪烁：“我的记忆是否完整，难道还会影响到你狡辩的说辞内容？”

“当然不会！”

托马斯再次伏倒在地，但姿态显然不如刚开始那样紧绷：“我始终忠于王。”

富婆冷眼打量着他，收回了巴比伦之门。

她转过身，不再看跪在地上的人：“既然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效忠的王，那么就用整个埃利奥特家族作为筹码，我需要知道更多有关圣杯碎片的信息。”

托马斯攥紧了双手：“……当然，我的王。”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教堂里的那位言峰神父，是她帮助王找回记忆的吗？”

富婆停住离开的脚步，微微斜过脑袋看他：“你想说什么？”

“整个圣堂教会都不正常！”

托马斯咬牙说：“言峰绮礼……如果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女人的话，王啊，请一定要提防她！”

他瞪着眼睛说：“小圣杯的碎裂和她有关！王啊，请您一定要小心提防……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地离开。

直到回到自己的卧室，富婆才懒散地靠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那就是你说过的、藏在你背后的大雷？”

长相丑陋的兽从窗帘后走出。

麻婆的声音借由使魔的嘴传出：“我就知道，只要沾上圣杯这种东西，剧情就一定会变得黑泥。”

“不过，小心托马斯。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永远是半真半假的话，在看出了你没有记忆、在套他的话之后，那张巧舌如簧的嘴只会更加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