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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我说的是：&ldo;见过伯靡前辈。&rdo;

起身发觉小九又把嘴巴长成了一个圆，眼咕噜子瞪得不比嘴巴小，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很明显是在问：&ldo;那大叔就是伯靡？&rdo;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

小九抖了抖，又朝我拼命眨巴了几下眼，这回是说：&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我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伯靡对我俩步调错乱的行礼有些不满意，他大约是以为姒少康与我介绍过他是谁，并没告诉小九，但姒少康在场，他不好多说什么，也只是皱了皱眉。

姒少康在一旁说：&ldo;没有人和他们说过你是谁。&rdo;

他们，很明显就是指我和小九。我们两个，其实都不知道他就是伯靡。

那么小九的表现就很正常，而我，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能猜出他的身份，便有些不一般了。

伯靡这才有了惊容：&ldo;那她是如何知晓……&rdo;

姒少康展袍坐下，动作似比我常见的潇洒几分，他唇角一勾：&ldo;子午，坐下自己说。&rdo;

我知道姒少康是故意的，故意不告诉我们，故意让小九和我有了不一样的说辞，故意让我在伯靡面前留下惊异的一面。

因为我和伯靡都是他的大将，本应平辈相称，互相尊重，可伯靡征战十数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我却是个初出茅庐辱臭未干的小丫头。

他是在给我立威。

我应了一声是，对着伯靡微微一笑：&ldo;第一，前辈与默禹前辈行平辈礼，定是大人麾下重将。第二，数月前听闻伯靡前辈来到庖正府，几个月时间恰好能让大人确认身份，如今便是我们坦诚相见之日。第三，寒家兵力分散在三处，我们当各个击破，子午不才，多半是用来牵制寒浇，其余二处，自是要有人出力的，而如今大人麾下，只有伯靡有实力与寒浞相抗一二。是故前辈与子午有着共同使命。有了这几重原因，子午便猜想前辈定时伯靡无疑了。&rdo;

伯靡微张了嘴，从位子上颤巍巍站起：&ldo;你这小丫头，都没及笄……&rdo;

他约摸没见过像我这样心思深重的小丫头。

我起身作揖：&ldo;子午快满十五了&rdo;

他保持着刚才的面部表情：&ldo;你说，你去……牵制寒浇？&rdo;

他约摸也没见过像我这样口出狂言的小丫头。

姒少康挥手让我们都坐下：&ldo;伯靡，你要勤练手下兵士，日后，寒浞的主力军便由你击破。子午，你是第一步，不是牵制寒浇，而是除去寒浇。至于寒戏，来年交给季柕去做。&rdo;

伯靡快要窒息：&ldo;老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夏后您就打算用这些娃娃来复国啊。&rdo;

姒少康好难得地解释了一回：&ldo;我敢用，自是他们有这份能力。&rdo;

&ldo;有能力？笑话！夏后啊，你好好看看，这么瘦弱的女娃娃，哪个练过一点武的不是一只手就掐死了？您这是要大夏彻底覆灭啊！&rdo;

伯靡喷薄的口水张牙舞爪地朝姒少康青葱水嫩的脸上喷去，姒大少爷一向好洁，忍这口水印忍得着实辛苦。

&ldo;伯靡前辈&rdo;我插言道，&ldo;您这话说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