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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许申高急忙点点头，说：&ldo;还活着。三皇子殿下说，冯大人乃是陛下的臣子，他无权决定冯大人的生死，所以只是抽了冯大人几鞭。&rdo;

&ldo;老三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rdo;洛帝满意点点头，又对孙禄道：&ldo;孙禄，你去告诉老三，这冯敬就交给他处置了。&rdo;

许申高瞧着情形，赶忙捧着信再次说：&ldo;陛下，这是大皇子殿下的信。&rdo;

洛帝顿了顿，接过他手中的信，展开浏览起来。他的神情越发的凝重，整张脸透着一股阴森。他捏着信件，手指微微发颤，像是不相信信中内容，又无法质疑信上的内容。

少间，他侧身挡住了脸上的神情，轻声道：&ldo;下去吧。&rdo;

许申高愣了愣，当即拱手告退。他虽然摸不清头脑，但瞧着陛下的神情，对裴子戚应该是有利。只要结果能救出裴子戚，没必要知道过程是如何的。他一出皇宫就赶去了大理寺大牢，将今日宫中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裴子戚。

裴子戚沉思少间，道：&ldo;陛下还有说什么吗？&rdo;

许申高摇了摇头，&ldo;陛下今日所说的话，卑职一字不漏全告诉您了。裴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rdo;

裴子戚拧起眉头，&ldo;有些不对劲。陛下的反应，与我预料中有些出入。&rdo;他顿了下，又问：&ldo;南书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或者说，最近朝中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近日朝中很太平，并没有发生什么事。&rdo;许申高思绪着说：&ldo;这南书房卑职去得少，不知道那里奇怪，那里不奇怪。不过案几上堆满了奏折，想来大人不在，陛下无力处理奏章。卑职无意间听那些小太监说，说陛下时常抱怨大臣们的奏折冗长，芝麻大点的事也上奏。&rdo;

裴子戚睁大着眼，满目的不可置信：&ldo;你说陛下抱怨大臣的奏折冗长？&rdo;

许申高点点头，疑惑道：&ldo;是呀，裴大人。哪里不对吗？&rdo;

裴子戚抿着嘴，也不会回答他。早四年前，他就立下了规矩，那些冗长的奏章，全部打回去让大臣重写。他可没空去看那些大臣的文采好不好，奏章自然是简洁明了就好。

起初，好有些大臣以为他在说笑，照旧书写着冗长的奏章。他也不客气，直接将那些大臣抓出来，当作典型来呵斥。几年下来，朝中的大臣的奏章，基本上瞧不见冗长了。

这马上年末了，奏章以各地官员上禀为主。虽说一朝君一朝臣，但各地的官员远没有京中官员消息灵通。没理由他才入狱一个月不到，各地的官员就改了上奏行文。

除非，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暗中指示他们。让他们故意写冗长的奏章，加大洛帝处理朝政的难度。这等于变相给洛帝施压，胁迫洛帝将他放出去分忧。

思忖少焉，他恍然大悟说：&ldo;许大人，你赶紧给我换间cháo湿的牢房，再准备一件破旧的囚衣。动作得快一点，晚了就来不及了。&rdo;

许申高愣了一下，踌躇道：&ldo;裴大人，这不太好吧。三皇子殿下才出了大牢，卑职就给您换牢房。要是殿下回来瞧见，还以为卑职在亏待您呢。卑职可担不起这个罪名。&rdo;

裴子戚懒得理会他，起身就往牢房外走：&ldo;他回来自有我跟他解释，你不用担心。&rdo;

许申高随在他身后，疑惑道：&ldo;裴大人，您这是？&rdo;

裴子戚停了下脚步，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ldo;陛下要来大牢探我了。&rdo;

第九十五章

大殿内，侍候的宫人有序退去，唯有两道身影颀长而立。洛帝伫立在案几前，手里持着大皇子的信，目光看着前方不知想些什么。少间，他沉声道：&ldo;孙禄，你觉得秦太君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孙禄侧身站出，笑说：&ldo;皇后娘娘的生母，自然是好的。&rdo;

洛帝笑了，轻声道：&ldo;是呀，皇后的母亲，秦国公的妻子当然是好的。&rdo;他顿了下，又说：&ldo;孙禄，陪朕去一趟大理寺，朕想见见裴子戚。&rdo;

大理寺大牢

廊道上，两旁烛火忽暗忽明，伴着&lso;叽叽喳喳&rso;的鼠声。地上渗着薄薄的水气，透出阴冷刺骨的寒气。洛帝披着厚重的披风，孙禄搀扶着他徐徐前行，身后跟着几名太医。

突然，洛帝停了下来，紧皱眉头道：&ldo;许申高，裴子戚就关押在这种地方吗？&rdo;

许申高连忙上前，道：&ldo;陛下，这裴子戚是杀害大皇子殿下的重犯，理应关押在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