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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裴子笑了，满意道：&ldo;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云大人是一个聪明人。&rdo;又说：&ldo;你好好想想五年前，云锦云先锋去世之前，云以钟有什么异常？&rdo;

&ldo;异常？&rdo;云凌连忙道：&ldo;有有，卑职曾瞧见过一件怪事。但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也不知是不是与小叔的死有关。&rdo;

裴子戚来了兴致，挑起眉梢道：&ldo;噢？与我说说。&rdo;

云凌想了想说：&ldo;六年前一个晚上，我半夜起来如厕，瞧着祖父书房灯还亮着，便思忖着去唤他早点睡觉。等我走近书房时，才发现原来屋里还有一个人。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时，隐隐听到了云清两个字。那时，云清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我以为他们在商量云清与三皇子殿下的婚事，也就没多注意听。可后来又发现，他们没在商量云清的婚事，而是别的事情。&rdo;

裴子戚楞了一下，笑说：&ldo;你不是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吗？怎么知晓他们是在商量别的事。&rdo;

&ldo;因为我瞧见那人了。&rdo;云凌舔了舔嘴唇：&ldo;那人穿着下人服侍，挺多就是一个管家吧。但奇怪的是，我祖父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rdo;又说：&ldo;我祖父再怎么的，也不会与一个下人商量云清的婚事吧。再则，小叔婶娘还在，也轮不到祖父做主呀。&rdo;

&ldo;下人？&rdo;裴子戚蹙起眉头：&ldo;你瞧见那人的模样了吗？&rdo;

云凌摇摇头：&ldo;没，我透着窗fèng瞧的。恰巧挡住了脸，只瞧见了一身衣裳。&rdo;又道：&ldo;我瞧了两眼，就回房睡觉了。可第二日，祖父特意唤我去书房，问我昨晚是不是来过书房。我老实交代说来过书房，祖父当场脸色大变，又问我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瞧着情况有些不对劲，便撒了谎说闹肚子没靠得近。祖父这才脸色变好，又叮嘱我把这件事给忘了。&rdo;

裴子戚闪了闪眸子，沉声道：&ldo;你有再瞧见过那人吗？&rdo;

&ldo;没有。后来，祖父都不允许我靠近书房了。&rdo;云凌道：&ldo;这事卑职本来早忘了。若不是大人过问，估计卑职压根想不起来。&rdo;

裴子戚默声片刻，点点头：&ldo;多谢云大人倾囊相助。等过了晌午，大人就可以出狱。&rdo;说完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欣喜的声音：&ldo;多谢裴大人，多谢裴大人……&rdo;

裴子戚充耳不闻，从容自若地穿过廊道，走向大牢另一处……

云大少生性好色，郁氏性子又好妒，故云家女眷不多，只有稀稀落落几间牢房关押着女眷。对裴子戚的到来，她们显然没有云凌那般激动，却也是一声接一声唤着冤枉。

牢房深处，两名女子遥遥而坐，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两人蓬头垢面，全然没了往日的雍容，唯有满身狼狈缠绕。裴子戚停下了脚步，瞧着她们扬起了嘴角：&ldo;哟，这不是云小姐与云夫人吗？&rdo;

郁氏动了动眸子，瞧向裴子戚，火速冲向了牢门。一张脸卡在木栏处，双手伸出了牢房，高声唤道：&ldo;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冤枉的。我们什么都不知情！&rdo;

裴子戚退后一步，嗤笑说：&ldo;旁人说冤枉，我还有几分信。可你说冤枉，我是半个字都不会信。&rdo;

&ldo;母亲，你别废力气了，他是来要我们命的。&rdo;云穆嫣侧过头：&ldo;他怨我们害死了他的心上人，向我们索命来了。&rdo;

郁氏猛地睁大眼，一脸惊恐道：&ldo;你喜欢云清那个小贱蹄子？&rdo;

裴子戚噗嗤笑了：&ldo;我就说不冤枉吧！既然你们都承认了，我就不问了。&rdo;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去……

&ldo;等等，裴大人。&rdo;云穆嫣站起身，&ldo;云清是自杀的，并不是我与母亲杀害的。新婚之夜被夫君抛弃，任谁心里都不会好说。我与母亲作为长辈，自然要帮忙他一把。在他去京郊的路上，好心找了几个男人轮番伺候他，让他享享鱼水之欢。可他偏偏不领情，非得闹得自杀下场……&rdo;

裴子戚顿了脚步，转过头看向她。

云穆嫣掩嘴轻笑：&ldo;大概您不知道，这云清瞧着是清高，可骨子里y荡着呢，好几个男人才能满足他一回。这一点上，他母亲与他一样。被几个男人伺候慡了后，翻脸不认人，转头就装忠贞烈女，闹自杀……&rdo;

裴子戚笑了笑，从从容容继续前行。忽然间，他停了步伐，一举抽出狱卒腰间的刀，抬手向云穆嫣砍去……

云穆嫣瞠目色变，下意识矢口尖叫。她抱着头颅，身躯曲成一团躲在郁氏身后……

大刀凝在空中，一只手捂住了持刀的手。裴子戚眼眶发红，胸口剧情起伏，喘着粗气…他看向孙翰成，哑着嗓音道：&ldo;为什么？&rdo;

&ldo;你冷静一点。&rdo;孙翰成取下大刀：&ldo;就这么杀了她们，太便宜她们了。再说，你堂堂一个殿阁大学士，犯得着与两个囚犯动手？&rdo;

&ldo;你说得对。&rdo;裴子戚垂下手，转眼间恢复了平静。他淡淡道：&ldo;云穆嫣、郁氏残害云清、莫绣娘为实，即刻将她们充为军ji，不得有异。&rdo;

一语落下，郁氏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手指着云穆嫣哭道：&ldo;大人大人，这些事都是她的主意，与我无关呀。她天生的贱蹄子，合该当军ji。大人，我是无辜的呀。&rdo;

云穆嫣失神怔住，脱口道：&ldo;娘！你说什么呢？那些男人明明是你找的。你早就看不惯婶娘了，三番五次与我说，若不是她，你现在就是先锋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