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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明月珠又道：&ldo;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之前不是好奇，兴元府的人是如何得知我们行踪的。我也彻查了一下，的确有人泄露过情报。&rdo;

赵识途惊道：&ldo;果真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蹊跷。&rdo;

护途镖局受袁府之托求取昆吾剑一事，并没有声张，可当时敌方的种种布局，里应外合，时机未免太过巧妙。事情虽然告一段落，赵识途的心却始终悬着。

明月珠又道：&ldo;可惜那人行事谨慎，我没能查出他的身份。&rdo;

听了她的话，赵识途露出迟疑之色，欲言又止。

明月珠见状，宽慰他道：&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不必顾虑，尽管问出口便是。&rdo;

赵识途却摇头道：&ldo;并非如此，我知道那人一定不是令妹。&rdo;

明月珠不解道：&ldo;你如何知道？&rdo;

赵识途道：&ldo;倘若是她，你一定会告诉我。你虽然挂心她的去向，却绝不会包庇她的罪责。&rdo;

明月珠没有立刻回答，凝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道：&ldo;赵镖头，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糊涂，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人。&rdo;

赵识途耸肩道：&ldo;我只不过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rdo;

明月珠转而望着远处灰色的天空，长叹道：&ldo;我的确想见她，可见到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她身负数条人命，武林正道断然容不得她活着，我每存一丝侥幸的念头，都像是在惩戒我自己。至少，我希望能够亲手杀她……&rdo;

明月珠的神色黯然，比冬日里的天空还要灰暗。她的脸庞即使在牢狱中，仍旧美丽不改，此时却笼上一层愁容，像是灰尘盖住了白雪。

赵识途想要安慰她，却无话可说。无论如何，今日早已不同于往昔，而往昔的事早已遥不可追，如水中月，镜中花，执意去追，也只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明月珠当他是聪明人，可他也在做着自寻烦恼的事。

许久，明月珠轻声道：&ldo;你说，人岂非都是会变的？&rdo;

赵识途认真道：&ldo;阿珠，我是你的朋友，这一点总不会变的。&rdo;

明月珠又陷入沉默，怔怔地凝着他，半晌后终于露出笑意：&ldo;罢了，你的甜言蜜语我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你的心上人吧。&rdo;

赵识途苦笑道：&ldo;我哪有那份心思，我只希望风波早日尘埃落定，真相早日水落石出。&rdo;

明月珠道：&ldo;现在整个武林都知道了消息，就只差萧家的回音了。&rdo;

萧家的回音来得很迟。

十天半月过去，袁府的宾客终于按捺不住，议论纷纷，有的说：&ldo;那萧家怎么躲起来了，莫非是胆小怕事，不肯将宝贝献出来？依我看，我们应当派几个弟兄，登门找人。&rdo;

很快有人驳斥道：&ldo;神医萧令绝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我看萧家或许是遇到了危险。&rdo;

先前说话的人又道：&ldo;萧令早就亡故，没有留下子嗣，现在当家的是他的弟弟萧然，在座的谁也没与他打过交道。&rdo;

那人又驳道：&ldo;那就更应该派人去看看情况了，倘若萧家真的遇到危险，紫云鼎落入夜叉门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rdo;

燕无花上前制止双方争执，稳声道：&ldo;我的书信早已快马加鞭送出，路上往返还要三日，诸位不妨再等三日，倘若等不到回音，我们便登门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