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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2页）

&ldo;是呀。&rdo;修衡笑嘻嘻地说，&ldo;等我拜师以后，程家的弟弟、妹妹，不就是我的师弟、师妹了吗？师弟、师妹，都很好听的。&rdo;

唐栩哈哈大笑，怎么都没想到，这小子会甩出这样一个理由。

&ldo;还有啊，&rdo;修衡被父亲情绪感染，眉飞色舞起来，&ldo;叔父、婶婶很会教小孩子，比方我，就跟他们学了好多好多。所以，弟弟、妹妹一定都很懂事、可爱，我会很喜欢的。&rdo;

唐栩更为愉悦。先前真有些担心，这孩子一看到奶娃娃，就像以前似的一脸嫌弃，要是那样，怎样的父母都难以做到一丝芥蒂也无。

而且，不得不承认，修衡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程询及其发妻，做父母应该比他和妻子更周到‐‐这是关乎天性的事儿，他跟妻子在家里，就是不够缜密，凭谁都没法子。说到底，修衡要不是有他程叔父那个贵人，现在恐怕不会跟他和妻子这样亲昵。

心念数转，他逗修衡：&ldo;怎么？终于承认自己是小孩儿了？&rdo;

&ldo;在叔父婶婶、祖父祖母跟前儿，我就是小孩儿呀。&rdo;修衡歪着小脑瓜，认真地对父亲说，&ldo;不是那种小孩儿‐‐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摘花打架。我是懂事又聪明的小孩儿。&rdo;说着，扁了扁嘴，有些不满地说，&ldo;爹爹娘亲以前就总把我当那种孩子，小看我。&rdo;

夫妻两个笑得打跌，心里倒是承认，儿子说的没错。但唐栩在家中，从来不是一本正经的做派，笑过之后，又逗儿子：&ldo;再怎样，你现在不还是得让我抱着么？让人抱着的孩子，还指望谁都对你从最初就知根知底？&rdo;

&ldo;知根知底？&rdo;修衡对新听到的这个成语兴趣更大，&ldo;爹爹，是什么意思呀？&rdo;

&ldo;又打岔。&rdo;唐夫人知道儿子是无意的，仍是忍不住笑出来。

唐栩附和，&ldo;对，别打岔。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rdo;心里却想，幸亏自己从小文武都学，要是个胸无点墨的真正的武夫，怕少不得在儿子面前吃瘪。

修衡无奈，这才说：&ldo;那是爹爹现在抱着舒服，不然就不用啦。我早就会走路了。嗯，我都上学了。&rdo;一面说，一面笑嘻嘻地打量着父亲的神色。

&ldo;混小子，真是个开心果。&rdo;唐栩溺爱地笑道，&ldo;上学归上学，谁叫我儿子少见的聪明呢，但你年岁毕竟太小，爹爹该抱还是要抱着。再怎么着，我这不是学会了练出来了么？&rdo;

修衡听了，挺高兴的，亲昵地搂住父亲。

唐栩又跟儿子腻了一会儿，讲清楚知根知底的意思，这才转去洗漱更衣，回来时，饭菜已上桌。

修衡问母亲：&ldo;二弟睡着多长时间啦？&rdo;

&ldo;你回来之前才睡着的。&rdo;唐夫人晓得他的小心思，笑道，&ldo;放心吧，怎么也要到用完饭才会醒。&rdo;

修衡有点儿不好意思，别扭地跟母亲解释：&ldo;二弟上了饭桌，总是拍桌子，拿着筷子敲碗，再高兴了，就伸手去碗里抓……&rdo;还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父亲有时都受不了，何况他了。

&ldo;知道。&rdo;唐夫人笑意温柔，&ldo;我和奶娘慢慢引导，总会慢慢好起来的。&rdo;她是宠孩子但总宠不到点儿上的那种人：修衡不用人宠，不嫌她絮叨已是不易；次子跟长子大相径庭，抚育长子的经验全打了水漂，重头来过，便还是时时出小错。

&ldo;没事的。&rdo;修衡回给母亲一个甜美的笑脸，&ldo;我读书再多一些，就能帮娘亲照顾二弟了吧？&rdo;

&ldo;一定会，娘亲等着那一日。&rdo;唐夫人心海泛起最柔软的涟漪。

唐栩则问起修衡的功课，&ldo;这几日你和先生怎样？&rdo;

修衡唇角高高地翘起来，很开心，但没有得色，&ldo;先生在教我《幼学琼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