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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2页）

&ldo;我想带你去，但是没空啊。&rdo;修衡犯愁地叹了一口气。

唐夫人被长子逗得笑出声来，起身把次子抱到餐桌前，&ldo;哥哥还没吃完饭，饭后要去学堂，等娘亲带你出去玩儿。&rdo;

修征立刻被餐具吸引，伸出手去拿筷子。

修衡坐回原位，加快速度吃饭。二弟只要坐在餐桌前，就会撒着欢儿的折腾，那个折腾法，他再想当好哥哥也受不了。只好躲远些。

麻利地吃饱喝足，修衡知会母亲一声，背上书包，向门外走。

&ldo;哥哥，哥哥。&rdo;修征喊他。

&ldo;二弟乖，等我下学再陪你玩儿。&rdo;说着话，摆一摆手，脚步更快了。

唐夫人看着修衡逃跑一般没了踪影，笑了一阵子。能这样，变化已经不容忽视。她偶尔会想，应该是程家的人委婉地提点过修衡。

修衡到了外院，直奔学堂。他现在午间不瞌睡，就把时间用来习字。却没想到，路上，远远地望见了父亲。

&ldo;爹爹！&rdo;他跑过去，小厮亦步亦趋。

&ldo;跑什么？&rdo;唐栩俯身拍拍儿子粉嫩的面颊，&ldo;刚吃完饭，走慢些。&rdo;

&ldo;这不是高兴吗。&rdo;修衡笑说，&ldo;您怎么回来啦？&rdo;

唐栩犹豫片刻，牵着他的手，走到就近的小院儿中，在石桌前落座，&ldo;跟你说件事。&rdo;

修衡坐姿端正了一些，&ldo;爹爹说吧。&rdo;

唐栩把程清远离京远游的事情委婉地告诉修衡。

修衡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ldo;那，祖父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说不准。要把事情都办完了才能回来。&rdo;

&ldo;哦。&rdo;修衡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缓缓垂下，过了片刻，滑下石凳，&ldo;我知道了。该去学堂了。&rdo;

&ldo;……&rdo;唐栩觉得儿子的反应过于平静了。

修衡走出去几步，把一向自己背着的书包扔给小厮，&ldo;累得慌。&rdo;

小厮连忙接住，替他背着。

修衡走出去一段，脚步越来越慢，之后转身，慢吞吞地走回到父亲跟前，小腮帮鼓鼓的。

&ldo;怎么了？&rdo;唐栩问。

&ldo;难过。&rdo;修衡扁了扁嘴，小身子倚着父亲的腿，&ldo;我想程祖父了。昨晚才跟娘说的，休沐的时候要去看祖父。&rdo;

唐栩有些不是滋味。

&ldo;爹爹抱。&rdo;修衡对父亲张开手臂。

唐栩忙把儿子抱到怀里，让他站在膝上，搂着自己的脖子，全不顾官服沾上尘土。

修衡把脸埋在父亲肩头，&ldo;我可不可以请半天假？&rdo;

&ldo;嗯？&rdo;唐栩说，&ldo;就因为心里难受？&rdo;

&ldo;是呀。我不难受的时候，看到先生都生气。今天这么难受，看到他更生气。把他惹得打我手板的话……凭什么呀，是他不会教我，又不是我不肯学。&rdo;

唐栩听了，轻轻地笑起来，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着儿子，&ldo;行。等会儿我让管事去给你请假，给你半天时间缓和心情。&rdo;

修衡哭笑不得地推着父亲，&ldo;你不能哄哄我吗？&rdo;

&ldo;行。&rdo;唐栩站起身来，用力亲了亲儿子，&ldo;爹爹晚一些再回衙门，带你去后花园划船。&rdo;

&ldo;去不去都行。&rdo;修衡停了停，商量父亲，&ldo;你要是把先生请走，我说不定会好受一点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