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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第2页）

程安这才明白过来，拼命忍着笑，扬鞭绝尘而去。

程译、程谨则是哈哈大笑。

这日，程夫人去吏部侯尚书家中串门，临走前，絮絮叮嘱了怡君一番。

之后，叶先生来了。年前因着次辅称病的缘故，她便只是给怡君写过两封信，来程府只是在外院看看自己的恩师。

怡君携了先生的手，到内室说体己话。

叶先生见爱徒气色很好，面容、身量都没什么变化，笑道：&ldo;还以为你会胖一些呢。&rdo;

&ldo;大抵是没到时候吧。&rdo;怡君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而细细地打量先生一番，&ldo;您最近怎样？听说迷上了茶道？&rdo;

&ldo;是啊。&rdo;叶先生笑道，&ldo;从你娘家辞馆之后，便没了教书的兴致。资质如你的孩子可遇不可求，索性清闲几年。每日在家侍弄花草，烹茶作画，很是自在。&rdo;说着，抚一抚怡君的肩，笑意更浓，&ldo;如今我就盼着，你快些儿女双全。&rdo;

怡君握住先生的手，&ldo;我要是添了女儿，您可不能不管啊。&rdo;

叶先生轻笑出声，&ldo;说到我心里去了。只怕你家大少爷瞧不上我肚子里这点儿墨水，要亲自教导儿女。&rdo;

&ldo;不会的。&rdo;怡君也笑起来，&ldo;前些日子，跟我婆婆说笑的时候，我婆婆早就说了，往后添了孙儿，要请姜先生教导，添了孙女，就请您教导。早就吩咐过我，哪日见到您，一定要说说这件事。&rdo;

&ldo;是么？&rdo;叶先生又是意外又是笑，&ldo;这我可真是没想到。&rdo;

怡君道：&ldo;我婆婆觉着，我公公和大少爷都是会哄孩子，却不适合教孩子‐‐都是看不得孩子辛苦的性子，让他们隔三差五地给孩子出道题最好。等孩子到十来岁了，他们才能少些溺爱，好生教导。&rdo;

程家的人与唐家大少爷投缘的事，叶先生听说了，此刻不难想见程询定是特别疼爱修衡，欣然道，&ldo;若如此，可就太好了。还是先生个儿子吧，让姜先生再也舍不得离开京城。&rdo;

怡君笑道：&ldo;这事儿要是我们说了算就好了。&rdo;

&ldo;一定会的。&rdo;叶先生笑吟吟的，&ldo;你和你姐姐，都是有福气的。腊月里，蒋二公子陪着你姐姐去看过我两回，昨日又去了，给我拜年。我私底下不免训你姐姐，可她说什么？说相公决定的事情，她夫唱妇随而已，这怎么也能挨训呢。这丫头，偶尔居然伶牙俐齿的。&rdo;

类似的评价姐姐的话，初二那天回娘家拜年的时候，怡君也听母亲说过。她逸出欢快的笑声，&ldo;蒋家的人，个个都是会说话的，姐姐耳濡目染的日子久了，自然不似以前。&rdo;

叶先生点一点头，&ldo;先前我还总担心那孩子，眼下是真的放心了。&rdo;

师生两个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叶先生担心怡君疲惫，便起身道辞，&ldo;我去看看姜先生，过些日子再来看你。&rdo;

因着先生提到了自己的恩师，怡君不好挽留，亲自送出门之后，唤夏荷给师父两个送些茶点过去。

在外院的姜先生有客：黎兆先、徐岩来了。

老爷子很是意外，&ldo;这可真是稀客。王爷、王妃怎么想起老朽了？&rdo;

徐岩失笑，&ldo;来给您拜年啊。不管怎么说，我也做过您的学生。&rdo;

&ldo;是啊，做过我的学生。&rdo;姜道成有点儿不高兴地说，&ldo;本来是想好好儿地教你，你却学到半道就跑了。&rdo;语毕，斜睨着黎兆先。

黎兆先哈哈地笑，&ldo;怪我，把您的学生抢走了。&rdo;

徐岩赧然道：&ldo;先生就别打趣我了。我给您带来一方古砚，王爷给您带来了一个扇面儿。您好歹被收买一回，少揶揄我几句。&rdo;

姜道成笑起来，&ldo;恁的会说话。&rdo;当初在程府见过的几个女孩子，他最欣赏的是怡君，如长辈一般喜爱的，则是徐岩‐‐这孩子那别扭的性子，实在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