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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2页）

&ldo;混小子，亲爹爹一下。&rdo;唐栩把两支香交给小厮，退到不远处，对修衡说，&ldo;好几天都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rdo;

修衡抽了抽小鼻子，弱弱地说：&ldo;你也是那样啊。&rdo;

&ldo;我才没有。&rdo;

&ldo;你有。&rdo;

唐栩对儿子扬了扬眉，&ldo;你看着办吧。&rdo;

&ldo;爹爹可真是的……&rdo;修衡的小胖手伸出去，拧了父亲的耳朵一下，随后才敷衍地亲了一下父亲的面颊。

&ldo;小兔崽子。&rdo;唐栩的大手到了儿子肋间，&ldo;你是痒痒了呢，还是想痒痒了？&rdo;

小孩子大抵没几个不怕痒的，修衡立时又气又笑，一双小手忙着去捉父亲的大手，&ldo;我听话还不行吗？重来不就行啦。&rdo;

唐栩收回手，侧了侧脸。

修衡搂着父亲，非常非常用力地亲了父亲一下：说是亲也行，说是趁机咬了一口也行。

&ldo;混小子。&rdo;唐栩开怀地笑着，大手伸出去呵儿子的痒。

修衡笑得现出了小白牙。

烟花在夜空交相辉映，至为绮丽的景致之下，是父子天伦之乐。

往这边走来的程询，恰好望见这温馨的一幕，不由莞尔。

修衡看得尽兴之后，一班大人才回到程府，随后，唐栩和修衡道辞回府，约定过两日再来。

程询刚要回内宅，舒明达来了。

落座后，舒明达喝了一口茶，眼神复杂地看着程询：&ldo;柳阁老和我上峰为何来程府，你知道原由么？&rdo;

&ldo;知道一些。&rdo;程询如实把所知的情况告知好友。

&ldo;也就是说，今日种种，你并没出手。&rdo;

&ldo;没有。&rdo;

舒明达又喝了一口茶，&ldo;那么，你们家老爷子，真挺厉害啊。&rdo;

&ldo;怎么说？&rdo;程询问道。

舒明达说：&ldo;到这会儿，皇上已将石长青打入诏狱，命锦衣卫问出他到底是受谁唆使，竟然胆敢栽赃诬告当朝重臣。&rdo;

程询挑了挑眉，没掩饰自己的意外。

&ldo;我只知道起因、结果，你们家老爷子拿出的是怎样的证据，我还不清楚。&rdo;舒明达一笑，&ldo;但是，这场风波的结局已有定论，你与令尊全不需担心别的‐‐只要皇上有一点点对令尊的怀疑，都不会是连人都不见，就认定石长青诬告。&rdo;

程询点头，又道：&ldo;我也不明白，等会儿得去问问家父。&rdo;

夜深了，上弦月挂在空中，星光点点。

程询走进正房的小书房，进门的时候，见父亲站在书柜前。书柜门敞着，里面都是公文卷宗。

程清远听得脚步声，问：&ldo;有事？&rdo;

&ldo;对。&rdo;程询答道，&ldo;有些事，我只能猜出个大概，想听您告诉我。&rdo;

程清远嗯了一声，取出一个公文袋，回身放到桌案上，落座后，指一指对面的座椅。

程询走过去落座。

程清远双手交叠，道：&ldo;石长青找上门来之后，你应该已经详细了解过他的底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