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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舒明达莞尔，&ldo;总算有救。&rdo;

顾景年立时笑了，换上殷勤的笑脸，&ldo;大人，赏脸喝几杯去啊？&rdo;

舒明达晚间倒是没应酬，&ldo;哪儿？&rdo;

顾景年双眼放光，&ldo;状元楼，成不成？&rdo;

&ldo;走着！&rdo;

翌日一大早，醒来后，程清远只觉浑身酸疼，挣扎几次方能起身。

站起来，身形晃了晃，眼前直冒金星。

他跌坐回架子床上，端起小杌子上的水杯，手哆哆嗦嗦的。

碰瓷声让他心烦意乱，放回原处。

换了一阵子，好过了一些，勉力披上罩袍，起身去洗漱。

走到门口，胃里一阵翻腾。

他扶着墙，弯腰对着痰盂干呕起来。

什么都吐不出来。昨夜从柳府返回来，水米未沾唇。

小厮听到室内声响不对，奔进门来，看到这景象，愣了片刻才回神，上前去搀扶住程清远，&ldo;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小的这就去……&rdo;

&ldo;不要声张。&rdo;程清远摆手，吃力地叮嘱，&ldo;我先回床上躺一躺，不见好的话，自会唤你通禀夫人。&rdo;

小厮连连称是。

等到程询出门，程译、程谨去了学堂，小厮观望着程清远的面色实在是吓人，唤了两声也没得到回应，真的慌了，飞奔着去内宅报信。

程夫人即刻拿出对牌交给红翡，&ldo;派管家去请太医。&rdo;随后对怡君安抚一笑，&ldo;没什么，人吃五谷杂粮，少不得有头疼脑热的时候，我去看看。你先回房。&rdo;

怡君称是。

大早朝之后，杨阁老与皇帝在御书房议事之后，将程清远的请罪折子呈了上去。

皇帝看完，笑了笑，合上奏折，修长的手指来回捋着奏折边缘，问：&ldo;程先生所奏何事，杨先生可知情？&rdo;

杨阁老回道：&ldo;昨日，程阁老与臣提了几句。&rdo;

&ldo;如此，朕就不说什么了。&rdo;皇帝把拿到折子轻轻地放到案头。

又要留中不发？杨阁老腹诽着。

皇帝却道：&ldo;事关两广，说什么都为时过早。&rdo;转头看向刘允，&ldo;程阁老病了？&rdo;

&ldo;回皇上，是。&rdo;刘允如实道，&ldo;程府来请太医，太医院院判已经前去。&rdo;

&ldo;待人回来，问问病情。&rdo;

&ldo;是。&rdo;

杨阁老见皇帝没了再跟自己说话的意思，识趣地告退，回了内阁值房。看似平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程清远到底要干什么！？

请罪、称病，这是在对皇帝用哀兵之策么？

可是，就为两广一案，至于么？什么亲信、门生、旧部，都一样，那些罪行罪不至死，谁又能够只利用这些事就能撼动杨家、景家、程家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