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41章（第2页）

修衡唇畔有清浅的纯真甜美的笑，照实答道：&ldo;爹爹送我过来的，晚一些，叔父送我回家。&rdo;

&ldo;几岁了？&rdo;他忍不住问。看样子，也就两三岁左右，可是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口齿这般清晰，就像是……阿询小时候。

&ldo;三岁。&rdo;修衡回答。

他点一点头，&ldo;好孩子。叔父哄着你，没让你不如意的地方吧？&rdo;

&ldo;没有。&rdo;修衡又仰脸看着程询，&ldo;叔父特别好。&rdo;

&ldo;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记得跟程祖父、程祖母告状，记住了？&rdo;

&ldo;记住啦。&rdo;修衡先是乖乖地点头，随后又笑嘻嘻地望向程询。

&ldo;混小子，愈发地有恃无恐了，是吧？&rdo;程询笑着把修衡捞起来，抱在臂弯，对父亲略一欠身，&ldo;我带修衡去小书房。&rdo;

他颔首，&ldo;去吧。&rdo;

他并没即刻回往正房，因为视线难以从程询、修衡身上移开。

有些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在心头重现。

有些以为不会对程询再有的期许、憧憬，在这一刻，悄然袭上心头。

希望，程询抱着、哄着孩子的情形，便是三两年后抱着他的孙儿的情形。

太奇怪了。一个言行稍稍与长子当年相似的孩童，竟带给他这么多该有的不该有的心绪。孩子……是任何已经做了父母的人的软肋吧。

他摇一摇头，转身回往正屋，就是这时候，对上了妻子神色分外柔软又透着哀伤的面容。

第61章恋香衾

（二）

程清远脚步略停一停，对她笑了笑，举步进门。

红翡奉上茶点，在程夫人示意下，引着服侍在室内的丫鬟退出去，静立廊下。

程清远呷了一口茶，望向仍旧神色哀伤的妻子，和声问道：&ldo;怎么了？&rdo;

程夫人微笑，轻声道：&ldo;刚才，我瞧着你和阿询、修衡，想起了很多旧事。&rdo;

程清远牵了牵唇。

程夫人道：&ldo;你还记得么？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真是把阿询当做瑰宝，我们对孩子的疼爱，远不及他。&rdo;

&ldo;人情世故如此。&rdo;程清远道，&ldo;不都说隔辈亲么。&rdo;

&ldo;我自然知道。&rdo;程夫人深凝了她一眼，&ldo;那你可曾想过，年老的时候，能否享受到那般的天伦之乐？&rdo;

&ldo;……&rdo;程清远哽了哽，说，&ldo;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rdo;给他添孙儿的，又不是只程询一个。

程夫人皱眉，随后又笑，&ldo;是啊，老爷有三个儿子呢，就算嫡出的两个不让你顺心，不是还有老三么。是这个意思吧？&rdo;

程清远睨了她一眼。

&ldo;家和方能万事兴。&rdo;程夫人叹气，&ldo;人到中年，你却忘了这句至理名言。&rdo;

程清远目光转冷，&ldo;你的意思是，走至今时今日，都是我的过错？&rdo;

&ldo;我什么意思都没有。&rdo;程夫人道，&ldo;我只是清楚，既然是至亲，便该相互体谅，相互扶持，绝不是明里暗里地算计。&rdo;

谁先算计的谁啊？程清远懒得跟她说话了。

&ldo;是，在你看，定是阿询不肯体谅、帮衬你，可你呢？又几时体谅过他？&rdo;程夫人道，&ldo;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句难听的，你已人到中年，他则正年轻，你还能熬过他不成？这程家，迟早是他当家做主。难不成，你还真想跟他置一辈子的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