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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修衡难得的好奇心发作，&ldo;婶婶好看吗？&rdo;

唐栩笑着轻咳一声，&ldo;你怎么没完没了的？&rdo;这孩子的这种问题，换了谁都不好答话。

修衡却自顾自地做出结论：&ldo;一定很好看的，比叔父还要好看。&rdo;

唐栩失笑，心说真是难得，这小子也会因为太高兴，说出这种有点儿不伦不类的话。

程询则没想那么多，只是打心底憧憬着，怡君也会像自己一样喜欢修衡。一定会的。

修衡仰着小脸儿，再次对程询发问：&ldo;等婶婶和你成亲了，我可以去看她吗？&rdo;

&ldo;当然可以。&rdo;唐栩先一步道，&ldo;到时候，我得空就带你去找程叔父，让你给程家婶婶请安。&rdo;这一年，他隔三差五地去程府找程询，说说话，谈论一些庙堂上的事，交情是越来越深。

&ldo;好啊，好啊。&rdo;修衡拍着小胖手，眉飞色舞的，&ldo;谢谢爹爹！&rdo;

唐栩笑意更浓。这人与人之间的缘法，真是玄妙，难得自己这个异于常人的长子，这样喜欢奇才程询，更难得的是，程询也是打心底的喜欢、宠爱着修衡。

程询和父子两个一起用过饭，叙谈多时，到修衡在软榻上睡熟之后，告辞回府。

唐栩送他到了马车前，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狭长的锦盒，&ldo;一把古扇，扇面儿不及你的字画，只胜在年月久远。这是我私底下送你的贺礼，明面儿上的随礼，只能从俗。&rdo;

&ldo;古扇？未免太贵重了些。&rdo;程询开玩笑，&ldo;回头修征的周岁礼，我可少不得要头疼了。&rdo;

唐栩笑出来，&ldo;把你的字或画赏他便是了。过两年要是可行，收修衡做个小徒弟吧？让他给你磕几个，正儿八经地拜个师‐‐这混小子，我瞧着我是管教不了，你倒是不在话下。&rdo;

&ldo;磕几个啊？&rdo;程询笑容爽朗，拍拍唐栩的肩，&ldo;只要你们愿意，我自然乐得收个这样的学生，偶尔给他布置些功课的时间总是有的。拳脚功夫，你就得另请高人了，那是我管不了也不在行的。&rdo;

唐栩满目欣喜，&ldo;说定了？&rdo;

&ldo;可不就说定了，到时候你反悔都不行。&rdo;程询抬手。

唐栩立时与他击掌。

回到府中，程夫人在他的书房等他。

&ldo;您怎么……&rdo;程询转头，透过半开的窗望了望外面的夜色，&ldo;这个时辰了，早该歇下了才是。&rdo;

&ldo;不是总没工夫跟你说说话么？&rdo;程夫人有些嗔怪又有些心疼地看着他，&ldo;一直这么忙忙叨叨的，不知道何时是个头。有时候，真是想念你做官之前的日子。&rdo;

&ldo;瞧瞧，又颠三倒四了。&rdo;程询笑着走到母亲跟前，&ldo;没考取功名之前，您总是盼着如今的光景，到如今了，又怪我没时间陪您‐‐娘，到底怎么才好？您给句准话成么？&rdo;

&ldo;给我老老实实坐下。&rdo;程夫人拍拍他的手，无奈地笑了，&ldo;又绕着弯儿地说我不知足呢，跟你舅舅一个样子。&rdo;

程询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在母亲跟前落座。

&ldo;廖大小姐就要出嫁，你和怡君成亲的日子也不远了。&rdo;程夫人道，&ldo;休沐的时候，别忘了去静香园看看，好生布置妥当。别粗枝大叶的，等怡君嫁过来之后，看哪儿都不顺眼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rdo;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她提起怡君，便亲昵地直呼其名。

&ldo;嗯，记住了。&rdo;程询从程安手里接过热茶，送到母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