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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周文泰冷哼一声，&ldo;真巧‐‐你想说这个吧？告诉你，并不是。&rdo;

&ldo;……？&rdo;凌婉儿不解地望着他，绽出柔和的笑容，&ldo;世子爷这话我可是听不懂了。&rdo;

周文泰气道：&ldo;别人说你什么，枉我以往还不肯信。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没人冤枉你，那些闲话都是你自己招惹出来的！&rdo;

&ldo;世子爷，&rdo;凌婉儿板了脸，&ldo;你到底想说什么？天儿已够冷了，打量谁有闲情听风凉话不成？&rdo;

周文泰一面恼恨她的态度，一面却真怕她拂袖走人，没好气地道出原由：&ldo;你来这儿做什么？是不是要求见黎王爷？&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凌婉儿脱口问道，随即觉出不妥，忙补救，&ldo;是哪个小人在你跟前乱嚼舌根儿了？&rdo;

&ldo;你敢说不是？&rdo;周文泰希望她坚定地跟自己说一声&ldo;不是&rdo;。

&ldo;……信不信我这个人，都由你！&rdo;凌婉儿语气恼怒，眼神却透着伤心，&ldo;只当你我白白相识一场！&rdo;

周文泰的气焰立时没了大半，但理智尚存，&ldo;那你怎么解释这几日的行踪？别以为我不知道。&rdo;

他居然命人跟踪她！凌婉儿睁大眼睛，怀疑见鬼了：他从不是先捉把柄后质问的做派。哪个混账东西点拨他了吧？一定是。

&ldo;我这些日子……&rdo;凌婉儿面露凄然，垂眸看着脚尖，&ldo;若是外人，我真是难以启齿，对你，也罢了。其实是家兄遇到了难处，又不恳求亲朋。我瞧着心疼，便想着，能否见到黎王府太妃或是王爷，求得他们伸出援手。太妃性子清冷，常闭门谢客，我能怎么办？只好试试能否见到王爷……手足情，我难道能不顾么？&rdo;

&ldo;真的么？&rdo;周文泰不自觉地走近她，&ldo;令兄遇到了什么难处？我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rdo;

&ldo;你若是能帮忙，我不早就求你了么？&rdo;凌婉儿嗔怪地横他一眼，&ldo;哪至于落到被你质问的地步。&rdo;

他忙忙赔罪：&ldo;是我错了，是我错了。&rdo;

脑子这个东西，在周文泰面对凌婉儿的时候，是不会带的。

&ldo;你真想帮我么？&rdo;凌婉儿俏生生地看着他，眼含期许。

周文泰用力点头，&ldo;自然。手足情固然要紧，可你……也不能总这样，会坏了名声。&rdo;

&ldo;那……&rdo;凌婉儿目光微闪，&ldo;容我从长计议，拿出章程之后，派人传话给你，好吗？&rdo;

周文泰再次用力点头，&ldo;好好好！&rdo;

是夜，晚膳后，程清远来到光霁堂，等待出门会友的长子回返。

程询回来时听程安说了，笑一笑，闲闲走进门去。

程清远一点责怪、不耐的神色也无，和颜悦色地示意程询落座。

程询便知道，父亲这是又要找辙了。上次从柳府回来之后，相互沉默很久，又沉默着各自回房。他不知道父亲会作何打算，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程清远取出一道奏折，轻晃一下，放到茶几上，&ldo;你先前说过的庙堂之中的事，全部应验。我不知原由，只能报以一声叹服。因此，我就想，你是否早已知晓来年会试的考题，会不会走捷径。&rdo;

&ldo;是么？您是这么看我的？&rdo;程询眉眼间有了笑意，唇角的笑却透着寂寥。

程清远不答话，只说自己的目的：&ldo;有些话，我瞒你也瞒不住，便直言相告。我已联合几名御史，明日一道上折子，请求皇上防范明年监考的官员营私舞弊，发力整顿，且不妨更换负责出题的内阁大臣、大学士。如此，对谁都公平。&rdo;

&ldo;那多好。&rdo;程询温声道，&ldo;应试的有您的长子，您站出来上这样一道折子，寻常人看来，是先一步撇清一切龌龊勾当的嫌疑。&rdo;

&ldo;这样说来，你同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