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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正如之前说过的，她，放心了。

在书案后落座，她唤红翡：&ldo;去看看大少爷在忙什么。得空的话，就回来一趟。&rdo;

红翡笑着称是而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光景，程询大步流星走进门来。

程夫人笑吟吟地指一指案上的画，&ldo;你大舅送我的，快帮我瞧瞧，是真迹还是赝品。&rdo;

&ldo;就为这事儿啊？&rdo;程询笑道，&ldo;把画拿到外院不就行了？&rdo;

程夫人顺势道：&ldo;是啊，还劳动我们家大少爷亲自回来一趟，我这做娘的，委实思虑不周。&rdo;

程询笑起来，&ldo;娘，您就直说吧，想让我跪祠堂还是跪佛堂？&rdo;

&ldo;混小子。&rdo;程夫人逸出愉悦的笑声，&ldo;快帮我看看。&rdo;

程询见母亲神色愉悦，显得很松快，便放下心来‐‐怡君来见母亲的事，他已知晓。

他仔细看着那幅画，期间因为是在母亲面前，举止便很随意，修长的手指曾虚虚落在两处上方‐‐正是怡君指给程夫人看的那两只小蝴蝶的藏身之处。

程夫人本就相信怡君的判断，眼下，只是觉着长子与怡君很有默契，眼里的喜色更浓。

&ldo;是真迹，错不了。&rdo;程询笃定地道。

程夫人道：&ldo;为何？说来听听。&rdo;

程询把理由讲给母亲听。

程夫人听完，定定地凝视着他，好一会儿。

&ldo;怎么了？舅舅送您一幅名家真迹而已，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儿吧？&rdo;程询抬手在母亲眼前晃着。

&ldo;混小子。&rdo;程夫人再度忍俊不禁，笑着轻斥一声，把他的手打开，&ldo;我只是在想，原来真有天作之合的良缘。&rdo;

&ldo;……？&rdo;程询只能以眼神表露心绪，转头望向红翡。

红翡满脸惊讶，见大少爷望向自己，如实道：&ldo;您方才说的这些……与廖二小姐之前与夫人说的那些要点，应该能算是完全相同吧……唯一不同的是，廖二小姐言辞间留了余地，不似您这般笃定。&rdo;

程询扬眉，再想一想母亲的话，喜悦再也藏不住，走到母亲身侧，&ldo;您这是相中的意思吧？&rdo;

&ldo;这还用问？&rdo;程夫人抬眼望着他的俊脸，&ldo;先前啊，真是只想见一见，没成想，那孩子给了我意外之喜。女子啊，若不是处事周到，说话就不能婉转动听、留余地‐‐说话就是在处事，这些年过来，我再清楚不过。&rdo;

程询笑得现出亮闪闪的白牙。

&ldo;我就说，你的眼光错不了。又通透又有才情的孩子，嫁过来之后，不愁我没个左膀右臂，更不愁你能过得更顺心如意。&rdo;程夫人笑着抬手，戳了戳他的面颊，&ldo;这会儿我是打心底赞成了，往后更要不遗余力地帮你如愿。&rdo;

程询揽住母亲的肩，&ldo;娘，谢谢您。&rdo;

&ldo;好儿媳也是我梦寐以求的。&rdo;程夫人笑着携了儿子的手，到此刻，才把心里话告诉他，&ldo;先前啊，我见过廖大小姐，觉着未免太单纯了些。听说你钟情廖二小姐，我不免犯嘀咕，怕你日后没个贤内助。今日总算是心安了。自然，我也晓得，十几岁的女孩子，要学的定是不少，放心，到时我自会手把手地教她。&rdo;情分是可以以诚相待经营出来的，她并不担心长子长媳成婚之后与自己发生分歧，因为她相信，若无天大的理由，长子都不会失去对自己的孝心，钟情的人，亦会遵循他的孝心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