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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艾自由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假装咬了下嘴唇，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相信她说那样的话，并做出把话吞进肚子里动作，一定可以引来李姐姐的诉说欲望。

和艾自由预料的一样，李姐姐果然打开了话匣子，一口气不停地把李护士的底全抖了出来。

李护士在到花宅之前，在一家私立精神病院上班，虽然每天面对那些精神病患者，但是她的心态很好，把患者照顾得无微不至，年年都是院里的优秀典型。

一个多月之前，李护士的性情大变，她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衣女人要杀她，直到一天夜里她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折磨，歇斯底里大喊：&ldo;我要杀了你！&rdo;

那夜之后，李护士就再也没回过家。

李姐姐担心妹妹，特意去李护士的医院找她，却发现妹妹已经辞职离开。有知情者告诉她，李护士被一位研究室的博士请去做家庭医生。

那位研究室的博士自然是花博士，李护士要照顾的人就是花夫人。

错过几趟电梯之后，电梯重新停到他们所在的楼层。

艾自由正式和李姐姐告辞。

李姐姐则有些意犹未尽，她很长时间没这么痛快地聊天了，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扯着大嗓门喊：

&ldo;我妹妹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做一桌家常菜让你们尝尝，你们夫妻俩一定要来啊！&rdo;

夫妻俩？

看着整部电梯的人都在朝他们看，艾自由急忙小声向其他人解释。

&ldo;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rdo;

本来电梯里的人只是看着他们，现在听到艾自由开始解释，几个老大爷、大妈竟然开始对她说起话来。

&ldo;姑娘，你害羞什么呀？小两口儿闹别扭了？&rdo;

&ldo;床头打架床位和，没什么过不去的……&rdo;

&ldo;……&rdo;

艾自由死命地低着头，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解释啊？！对了，她为什么要解释啊？明明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嘛！

随着电梯降到一层，艾自由终于听到了正义的声音。

&ldo;看那姑娘脸红的，他们呀，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夫妻，肯定是我们误会了！&rdo;

艾自由充满感激地看着那位老大妈。

老大妈笑呵呵点点头，诚恳地说：&ldo;姑娘，你长点心吧！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还不快点结婚生个娃，哪天被别人抢走，你后悔都来不及啊！&rdo;

&ldo;……&rdo;

没想到老大妈的话竟然来了个神转折。

这是艾自由万万也想不到的。

她抬眼看乔斌，他的表情似乎不那么云淡风轻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呈现出美好的弧度。

她，心跳莫名加快。

眼前的一切如梦幻中一般。

就这样，艾自由花痴一样，迷迷糊糊跟着乔斌走出医院，上车，走到另一家医院。

直到见到花夫人，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花夫人坐在休息室里，穿着精神病院统一的蓝条病号服，眼神涣散地看着远处虚无的一点。

&ldo;花夫人，您好！&rdo;

艾自由轻声和她打招呼。

花夫人却并不答话，而是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艾自由看向当值护士。当值护士解释道：&ldo;病患进入医院之后，一直是这样，就连她的丈夫来看望，她也是这个样子。&rdo;

&ldo;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吗？&rdo;

乔斌向艾自由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