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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不是审问，就简单地问几个问题，怎么样？&rdo;

&ldo;我不能说很高兴地接受您的请求。不过嘛，今天早上她倒是吃了早饭。这样吧，您再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您跟她少谈几旬，怎么样？&rdo;

&ldo;那好吧。&rdo;

&ldo;但是呢，她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不好，谈的时候，请您考虑到这一点。&rdo;

&ldo;明白了。&rdo;

半个小时以后，吉敷敲了敲甲斐佳子的病室的门。答应的是一个当班的护士。

推门进去一看，这个病室是个单间。穿着病号服，盖着被单，脸色苍白的甲斐佳子在病床上坐着。旁边的护士正在收拾早餐用过的碗筷，见吉敷进来，默默地向他鞠了个躬，就端着碗筷出去了。

甲斐佳子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通折腾，变得非常憔悴。她的眼窝深陷，脖子上的皮肤耷拉了下来。吉敷拉过一把椅子，在她的病床前坐下。

&ldo;昨晚睡好了吗？&rdo;吉敷问她。

甲斐佳子抬起头来，瞪了吉敷一眼，然后低下头去：&ldo;怎么可能睡好呢？&rdo;

看来问话不会很顺利。对于甲斐佳子来说，丈夫的死无论如何都是一件痛苦的事。如果甲斐留广是被人杀害的，为了抓住杀人犯来找他的妻子协助还好办些。

&ldo;关于你家先生，我还想问你几句话。&rdo;吉敷硬着头皮开口了。

甲斐佳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话了：&ldo;你想问什么？你不是已经问这问那地问了很多了吗？还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吉敷紧紧闭着嘴唇，认真地听着甲斐留广的老婆说的每一句话。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还是要问，就是因为你翻来覆去地问，我丈夫才死的！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丈夫！&rdo;甲斐佳子说着说着突然抓起枕头向吉敷砸过去。

枕头砸在吉敷的胸口上以后开始往下滚落。为了不让枕头掉在地上，吉敷一把将其按住，使其停在膝部。

&ldo;你丈夫是不是在为钱的事情发愁？&rdo;吉敷带着几分挑衅的口气问道。她的丈夫绑架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而且非常遗憾，这是事实，不能连问都不问就算完了。

&ldo;没有为钱的事情发愁！都怪你！你要是不来我家，我丈夫就不会死！你杀了我丈夫！你不认为你杀了人吗？&rdo;

我没有不那样认为呀‐‐吉敷心想。

&ldo;你脑子太不正常了！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认为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吗？&rdo;甲斐佳子有些歇斯底里了，还想抓起什么东西来砸眼前这个警察，可是在床上找来找去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ldo;我，以后可怎么办哪！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哟！&rdo;

但是，吉敷心里有一杆秤。甲斐佳子的悲痛跟矶田茂的悲痛是不能同等对待的。他肩负着一个刑警的责任，应该怎么做是早就想好了的。

于是，吉敷非常冷静地说了下面一番话：&ldo;太太，我想非常遗憾地告诉您，您的丈夫策划绑架了巨人队主力投手川口的儿子，这已经被我们的初步调查所证实。我想，您是他的妻子，跟他朝夕相处，难道没有发现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如果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举动，您也应该从他的神情举止方面感觉出某些不正常。这是我的工作。这样再三再四地追问您我心里也不愉快，但是不问又不行。希望您能够理解我的难处。请您告诉我，最近，您丈夫有没有什么异常？&rdo;

听了吉敷这番话，佳子慢慢平静了下来：&ldo;异常？怎么说呢？一切都是老样子，一个和和气气的好丈夫。要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老有一辆白色的车在我家附近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