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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警察！开一下门可以吗？&rdo;声音很低，但听起来非常严厉。

佳子吓坏了，她双腿颤抖，心脏好像被谁用绳子紧紧勒住了。她看了丈夫一眼，丈夫也吓得够戗，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痉挛着。

&ldo;那个、那个纸团！&rdo;丈夫压低声音说，见佳子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咂了咂舌头，自己捡了起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更响了，完全是警察的敲门方式。

&ldo;开门！快开门！&rdo;

&ldo;里边的人怎么不说话了？快答话！&rdo;

丈夫把嘴凑到佳子耳朵上，用命令的口气小声说了几句话。

&ldo;啊？什么？&rdo;佳子没听清楚。

&ldo;就说我不在，听见没有？&rdo;丈夫再次小声命令了一句，就开始向阳台移动。移动过程中，又突然想起没穿鞋：&ldo;快把鞋给我递过来！&rdo;

佳子慌慌张张把鞋递给留广，留广接过鞋，溜到阳台上去了。

丈夫听见警察来为什么慌成那个样子？佳子由于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感到绝望，她顾不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哆哆嗦嗦地向门口走。

激烈的敲门声在佳子鼻尖前不停地响着。

&ldo;开门！快开门！&rdo;

第二章　两个人的死

1

袋井三丁目，市民公寓五号楼，吉敷和小谷很快就找到了。

坐上电梯来到五楼，吉敷和小谷肩并肩地在楼道里找五一四。

&ldo;在这儿！&rdo;小谷小声对吉敷说。突然，嗵的一声，好像里边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二人对视了一下，小谷按下了门铃。

他们觉得里面的人屏住呼吸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一个女人战战兢兢地小声问道：&ldo;谁呀？&rdo;

小谷敲了几下门，转动门把手打算推门进去，但是没有成功。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ldo;谁？&rdo;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紧张。

小谷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看了吉敷一眼。吉敷犹豫了一下，冲小谷点了点头。他也拿不准告诉里面的人自己是警察合适不合适。

&ldo;警察！开一下门可以吗？&rdo;小谷说。

里面的人沉默了。

小谷很生气，用拳头使劲砸起门来。

&ldo;开门！快开门！&rdo;

门里面有动静，肯定有问题。

&ldo;里面的人怎么不说话了？快答话！&rdo;

&ldo;啊……来了……&rdo;还是那个女人。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来开门。小谷又用拳头使劲儿砸起门来。

门总算被打开了。吉敷首先闯进去，迅速环视四周，看到地上有很多散乱着的体育报。

&ldo;刚才我听见家里有动静，是怎么回事？&rdo;吉敷问。

&ldo;啊，是我，差点儿绊倒……&rdo;答话的是一个小个子女人，没有化妆，头发散乱。

吉敷沉默了一会儿，想等女人再说些什么，可是女人什么也不说。

&ldo;这是甲斐留广先生的家吗？&rdo;小谷问。

&ldo;是。&rdo;女人回答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ldo;你是他太太？&rdo;

&ldo;是。&rdo;

&ldo;你丈夫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