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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目击者有几个？&rdo;

&ldo;到目前为止有两个。根据目击者所描述的长相，是同一个人。虽然目击者都记不太清了，但对可疑人长相的描述是一致的。&rdo;

&ldo;绑匪问过哪里的电话号码？&rdo;

&ldo;地铁二重桥前站检票口旁边那个和日比谷站楼梯下边小卖部旁边那个。&rdo;

&ldo;嗯，别处的都标有本机号码，是吗？&rdo;

&ldo;是。&rdo;

&ldo;可疑人打听电话号码的时候，没戴口罩吗？&rdo;

&ldo;没戴。眼镜好像是戴了。经过反复询问，我们初步断定，绑架孩子的绑匪跟打听电话号码的可疑人是同一个人。&rdo;

&ldo;嗯，这就是线索嘛！可是‐‐&rdo;主任歪着头想了想，&ldo;绑匪在查电话号码的时候，为什么不戴口罩，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暴露给人看呢？奇怪！&rdo;

&ldo;奇怪吗？&rdo;

&ldo;奇怪。不管怎么说他把自己的脸给暴露了。虽然看到他的人不一定清楚地记得他长什么样，但是‐‐&rdo;

&ldo;是这样的。两个目击者都在东京市中心工作，每天不知道要接触多少人，关于可疑人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绑匪的肖像画能不能准确地画出来，很难说。&rdo;

&ldo;嗯，即便如此，不把脸暴露出来也是上策，这样会安全得多。还有，绑匪为什么不全部使用标着本机号码的电话呢？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打听那两个没标明本机号码的电话呢？难道让刑警按照这条路线跑有那么重要吗？&rdo;

说到这里，主任敲了敲黑板。黑板上有吉敷用粉笔画的他奔跑的路线图。

&ldo;主任，问题就在这里！&rdo;吉敷终于开口说话了，&ldo;绑匪打这六次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换句话说，他为什么要打这六次电话？&rdo;他自言自语似的说。

趴在会议室桌子上的刑警们一齐扭过头去看吉敷。他们认为吉敷点到了要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吃惊的神色。

&ldo;你怎么现在还提这种问题？这还不简单？把你累垮呗！刚才不是有人说了吗？这是绑匪的战术，先把你累垮，然后轻而易举地夺走赎金。这种看法有什么不对吗？还有，让你在地下通道跑到头又往回跑，不就是为了切断你跟你的搭档的联系吗？&rdo;一个中年刑警不客气地质问道。

&ldo;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绑匪从一开始就知道前来送赎金的是刑警了？&rdo;吉敷还是自言自语地说，&ldo;对川口家来说，不报警，而是按照绑匪的指示自己处理这件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事实上川口家也跟我们说过，最初他们是想自己处理这件事的，犹豫再三才报了警。我的意思是说，在绑匪眼里，当时刑警拿着赎金的可能性只有一半。&rdo;

&ldo;就算绑匪认为拿着赎金的人不是刑警，同样可以实行他的作战计划嘛！比如说，拿着赎金的人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让他跑，把他累垮了再抢走赎金嘛！&rdo;另一个刑警说。

&ldo;这倒也是……&rdo;吉敷有点儿理屈词穷了。

&ldo;吉敷，&rdo;这时候，主任说话了，&ldo;你是不是认为，绑匪预先想到了前来送赎金的百分之百是刑警？这是你想说的吗？&rdo;

&ldo;啊？&rdo;正在低着头拼命思考的吉敷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的话被误解了，&ldo;不是的，我不是这样认为的。我认为，就算前来送赎金的不是刑警，绑匪也是要那样做的。哪怕送赎金的是个女人，绑匪也会叫她跑那么多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