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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半睁着迷蒙的眼,拢着他的人,不知何时,便了个模样。
他好似被诱惑着,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她红着脸,好似初春的桃花,但也生涩的回吻。眼前人真真实实,他实在分不清楚,就像是梦一样,毕竟,她好久没对他笑过了。
楚珩闭上了眼,沉溺在这场难得的梦中,二人唇齿相依,但某一瞬间,好似有一声轻若未闻的呢喃在沈初初耳畔响起。
他说,“……阿池。”
-
自那次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
白池被关进了一个小院,往日里恭敬有加的徒弟也变了态度。
“师尊。”
白池躺在破旧的藤椅上,勉强睁开眼,“……是你啊。”
“是我,你的大徒弟,寒锦州。”似是怕她看不清,他还温声说道。
寒锦州蹲在她面前,面上笑容温和可亲,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为之胆寒。
“师尊,你为什么要和初初抢呢?”他似是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乖乖的不好吗?”
他的目光落在白池身上,自手和眼上划过,他似是有些惋惜,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日后,莫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砍哪只?”
寒锦州轻笑了声,“宴琮,你说出来做甚,师尊都听到了。”
一声讽刺至极的笑自耳边落下,“听到便听到,又能如何?”
宴琮垂着眸,打量着手中盒子。
那是他的宝贝,白池亲手所赠。
他那时才从暗牢中逃脱,身上唯一能护体的刀也被邪修毁去,见他目光总是不经意落在那些东西上,白池便寻了前年寒铁,亲自为他制了副兵器。
便是这盒削铁如泥的寒刀了。
宴琮挑了把宽的,唇角含笑,“师尊可还记得,这是你亲手给我制的。”
他略略抬眸,自这把寒刀上划过,“它叫寒星,师父应当记得它,毕竟,这是你取的名。”
是啊。
白池冷眼看着,她还说过,希望他也如寒星一样,不管身处何地,都会发出自己应有的光芒。
“好了,说那么多做甚,”寒锦州轻笑了声,打断了他,“快些动手吧,还要去看看初初呢。”
“知道了。”宴琮嗤笑,但还是懒懒应了声。
“需不需要上点麻药?”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似是有些腼腆,连问询都好像没有底气,只是怯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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