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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ldo;好。&rdo;他没犹豫。

她笑：&ldo;真会来？&rdo;

&ldo;一定会。&rdo;

&ldo;你不怕，有来无回？&rdo;

程牧阳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ldo;我怕再也看不到你，就像在比利时。那时候，我已经在做jiāo接，想要把生意彻底都给程牧云，可惜，你没给我机会，忽然就走了。&rdo;

凯尔忍不住抬眼，看两个人。

程牧阳对他，比了个手枪的手势，指尖对着凯尔的眉心。

后者笑著偏开头，继续去装聋子。

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车开到了一个分岔路口。意外地，他们听到了枪响，很快就看到两个年轻女人，仓惶往这方向跑来。两个士兵似乎很紧张，不断让司机退后。

显然，来不及了。

程牧阳把枪从旅行袋里拿出来，把南北那把枪递给她。

却在和凯尔跳下车时，按住她的手，说：&ldo;不要下来。&rdo;

接下来的一切，是一场魔鬼似的战斗。很多的持枪人，跟着两个女人一起扑上来，黑暗中，无法辨别他们是哪一路的人，可是显然并非政府军队。程牧阳和凯尔的战斗模式就像是野蛮人，枪和刀在手中不断jiāo互，凡是有倒下的人，都会被他们补上致命一刀，在敌多我少的qg况下，完全不留活口。

南北和司机坐在车上。两个年轻女人，已经钻到了车下。

因为天黑，完全只能看到影子，听到枪响和大声骂吼。

这种看不到血腥，却不断看到人数减少的战斗，让人连毛孔都开始发冷。

程牧阳从最后一个敌人身上站起来，把匕首随手别到腰上，太阳已经从遥远的地平线下，升起来。很淡的日光，照亮了一切。

道路上，横陈了三十几个人，遍地的枪械和血。

车下两个年轻女人，看上去是西方人的脸。凯尔捂着手臂，在弯腰询问她们一些问题。

程牧阳满身的血，脱掉自己的外衣，光着上半身，回到车上。南北仔细给他检查，没有新伤，他比凯尔幸运。

他低头，把她搂在自己身上，沉默而激烈地亲吻她。

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有太多的血，和太多的危险。似乎在太阳升起的一刻，乌云终于暂时散去了。她手搂住他的腰，感觉他身上有些微微的汗意，等到他放开自己的时候，轻轻喘着气。心跳过了很久，终于平复了些。

她从司机那里，拿来gān净的军用绷带。

替他重新包扎着伤口，因为刚才激烈战斗，比较深的伤口，又有些崩裂了。她拿着绑带，在他手臂上缠绕时，忽然想到什么：&ldo;我听人说过一些印度佛教的典故，有些，很像你。&rdo;

&ldo;什么？&rdo;

&ldo;有人的七qg六yu，有神的能力，有鬼的凶狠。虽然终日聆听佛法，却不向善。这些话，像不像在说你？&rdo;

程牧阳想了想，很慢地笑了笑：&ldo;你是说阿修罗？可惜，阿修罗从不喝酒。&rdo;

她愣了下，也笑起来：&ldo;好吧，只有这一点，不像。&rdo;

&ldo;还有，&rdo;程牧阳凑在她耳边，继续反驳，&ldo;印度的佛教传说里，阿修罗的男人都很丑，女人却很美。你觉得我像吗？&rdo;

☆、第二十九章菲律宾家族（2）

&ldo;不像，&rdo;南北笑著用手摸他的眼睛，&ldo;你的眼睛，非常漂亮，在比利时的e40公路上，从我和你对视开始，就被你□了。&rdo;

琥珀的颜色。

在生气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冰冷，可看着她的时候，却有眷顾，有温柔，有倦懒，也有种跨越很多年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深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