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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她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倒也不介意配合：&ldo;你那个名媛，是不是最近想要复合了？&rdo;

&ldo;名媛？&rdo;沈家明下意识揉着自己的食指，昨天被金刚鹦鹉啄的几乎掉了rou，现在想起来还是撕心裂肺的疼，&ldo;往前数过去三代，就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人了，何来名媛？&rdo;

南北唔了声，竖起中指，对沈家明晃了晃：&ldo;不好意思，我往前数三代是土匪。&rdo;沈家明绷不住，嗤地笑了声，攥住她的中指：&ldo;有人看你。&rdo;

&ldo;真的？&rdo;她假意理了理头发，帮着这位小公子演戏，&ldo;这样可以吗？上镜吗？你说那些记者怎么都跟到这里了？&rdo;

&ldo;可以，完全可以。&rdo;

沈家明笑容可掬，揽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扭向东南的方向。

有人走过来。

她神qg意外地看着他。好像比前几天看到的时候，更高更瘦了，走路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他们两个看过去的时候，程牧阳面上明显有微笑，难以捕捉。

她以为他会走过来，没想到程牧阳却从假山旁的小路穿过去，很快就走远了。

&ldo;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rdo;沈家明在回廊边的木质栏杆上坐下来，&ldo;云南？川贵？还是藏南？&rdo;

&ldo;比利时，我在比利时读书的时候认识的。&rdo;

沈家明算了算时间：&ldo;后来就没见过？&rdo;

她默认了。

&ldo;大概是两年前，莫斯科的新任副市长上台，大力扶持自己所倚靠的黑帮，让程家的生意缩水不少。当时程家最出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堂兄程牧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急功近利，喜欢采用极端手段，想要直接暗杀这个副市长。&rdo;

&ldo;别人暗杀，你也知道？&rdo;

&ldo;都是后来知道的。程家之所以能在中俄边境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聪明、避世。不论近现代的朝代如何更替，始终游离在国家机器以外，你知道，一旦打破平衡，就是遭受毁灭xg的打压。程家毕竟是生意人，又不是乱党，当然不会这么做。&rdo;

她听得有滋有味。

中俄边境的事qg，总让人觉得是在看欧美的老旧电影。

那里和云南相比，虽都是黑色猖獗，却互不相gān，如同两个世界。

在比利时，她的俄罗斯室友也曾抱怨过，自从苏联解体，俄罗斯早已是黑帮的天下。由黑帮控制的经济，已占去国家经济总值的20％，甚至是30％。

这样的土壤上，没有任何政府官员能彻底脱离关系，说起来，真是黑色大国。

&ldo;程家为了这件事，有了一次大动dàng。后来，他就出现了。&rdo;

&ldo;然后呢？&rdo;

&ldo;没有然后了，&rdo;沈家明笑笑，转开了话题，&ldo;我记得你从比利时回来，就不能再出境了。常年在云南住，会不会觉得很没乐趣？&rdo;

她摇头：&ldo;也不会很无聊，如果你有机会去云南，我带你去看现场版的3d警匪枪战片。&rdo;

沈家明肃然看她：&ldo;我不去，我最怕的就是你哥哥南淮。&rdo;

南北递给他个鄙夷眼神。

后来的几天，程牧阳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在她以为，就此不会再见时，沈公却忽然告知她行程有变，要从海路返台。老人家话里有话，并没有说的很明白，只说自己先要留在台州等着捐赠仪式，会有个&ldo;朋友&rdo;和她一路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