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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寨外墙滩头。
血泥混杂着焦炭与湖水,每一步都粘稠滑腻。明军士兵的军靴深陷其中,每一次拔腿都带着令人作呕的“噗嗤”声。最初的登陆点已被尸体和残骸堆高,后续的运兵船艰难地挤靠着前船,士兵们怒吼着跃下,如同决堤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注入这血肉磨盘。
“顶住!把他们推下湖!”一名浑身浴血的水匪小头目声嘶力竭,挥舞着一柄缺口累累的环首刀。他身旁的死士嚎叫着,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从燃烧的木桩后、礁石的阴影里、甚至浅水区猛然窜出,试图撕裂明军勉强成型的阵线。
“盾阵——!长枪——刺!”明军基层军官的吼声早已沙哑,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刀牌手将沉重的方盾狠狠砸入泥泞,肩头顶住,瞬间组成一道伤痕累累却岿然不动的矮墙。长枪兵从盾牌上方、缝隙间毒蛇般刺出,冰冷的枪尖精准地刺入扑来的敌人胸膛、咽喉。每一次突刺收回,枪杆上都沥下滚烫的血线。
“噗嗤!”一名水匪被长枪贯穿,他临死前死死抓住枪杆,另一名水匪趁机从侧翼挥刀砍向枪兵暴露的脖颈。
旁边的刀牌手反应极快,盾牌猛地一撞,将水匪撞得踉跄,随即另一名枪兵的枪尖已至,将他钉死在地。
战斗残酷而高效。明军凭借严明的纪律、精良的装备和不断涌入的生力军,硬生生在滩头站稳了脚跟,并开始像滚动的石碾,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将抵抗的水匪残兵和死士一步步挤压向内寨墙根下的狭窄区域。
内寨前方滩头血战正酣,每寸焦黑的土地与浸透血水的泥泞都被反复争夺。明军的登陆点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在巨大的压力下剧烈翻腾,却顽强地不断扩散。
后续的运兵船队,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沿着工兵以生命为代价开辟的狭窄水道,不顾零星飞来的箭矢,一艘接一艘地抢滩靠岸。
“华南府的儿郎们,随我杀上去!夺了这贼巢,便是泼天功劳!”一名身披精良山文甲的华南府水军指挥使。
率先从一艘新靠岸的运兵船上跃下,他身后的士兵,士气高昂,齐声怒吼,如同决堤的洪流,狠狠撞入滩头混战的漩涡。
华南府水军,这些生力军体力充沛,装备精良,且他们迅速接替下伤亡惨重的先锋营,以更密集的盾墙和更凌厉的长枪突刺,将洪天啸的死士和水匪残兵步步逼退。滩头阵地终于被稳固地控制住,并开始向内寨墙根下稳步推进。
“快!快!把攻城器械运上来!”陆战营校尉嘶哑着嗓子指挥,肩头的箭伤已被草草包扎,鲜血浸透了绷带。
后续船只上,沉重的部件被卸下,士兵们喊着号子,在盾牌手的掩护下,于泥泞和尸骸中艰难地组装起简易的云梯和攻城槌的撞锤。
内寨墙头,箭雨并未停歇,反而更加疯狂。那些南楚暗桩军官深知,一旦让明军在寨墙下站稳脚跟,架起攻城器械,外寨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亲自督战,甚至斩杀了几名畏缩不前的弓弩手,逼迫着守军将所有的箭矢、擂石、滚木,甚至燃烧的火油罐,不顾一切地向下方倾泻。
“咄咄咄咄!”密集的撞击声在明军的盾牌上连成一片,如同冰雹砸落。
不时有士兵被越过盾牌的流矢射中,闷哼着倒下,或被沉重的滚石砸碎盾牌,骨断筋折。燃烧的火油罐在人群中炸开,溅起一片片粘稠的火焰,惨叫声凄厉无比。
内寨外墙根下,迅速堆积起一层新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进攻的明军每前进一步,都踏着同袍的鲜血。
“弓弩手!压制!压制墙头!给老子把他们的垛口射穿!”华南府的指挥使目眦欲裂,挥舞着朴刀怒吼。
后续登岸的明军弓弩手们,依托着滩头堆积的残骸和临时搭建的简陋掩体,开始进行更为精准的攒射。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越过己方士兵的头顶,如同飞蝗般扑向寨墙垛口。不时有探身投掷的匪兵被射中面门或咽喉,惨叫着从墙头跌落。
“咻咻咻——!”紧随其后,运上来的工程器械越来越多,之后是更为密集的,百战穿甲弩的破甲重箭,打击。
精准而高效地收割着内寨外墙头敢于露头的守军。无论是弓弩手、投石手,还是督战的军官,只要暴露在垛口之外,立刻就会遭到致命的打击。
一时间,内寨墙头血花四溅,惨嚎连连,守军的反击火力被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垛口后,幸存的守军只能惊恐地蜷缩着身体,再也不敢轻易冒头。
“好!”俞大猷在旗舰上通过千里镜看到这一幕,紧握的拳头猛地砸在船舷上:“传令,攻城槌和云梯队,趁势压上!一鼓作气,破其外寨,之后便按计划行事。!”
“得令!”
鼓号声变得更加急促激昂。失去了墙头火力压制的明军步兵,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巨大的攻城槌被数十名壮硕的士兵合力抬起,喊着整齐的号子,开始猛烈撞击那包裹着铁皮、看似坚固的内寨外墙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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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整个外寨门连同后面的墙体都在剧烈震颤,木屑和灰尘簌簌落下。门后的水匪兵死命地用巨木顶住,但每一次撞击的力量都让他们气血翻腾,面露绝望。
同时,一架架云梯被迅速竖起,重重地搭上内寨外墙的墙头。悍勇的刀牌手口衔利刃,一手持盾护住头顶,一手奋力攀爬。长枪兵紧随其后,准备在登顶的瞬间刺出致命的一枪。
“顶住!给我顶住!滚油!金汁!倒下去!快倒下去!”内寨外墙防守南楚暗探将领他双眼赤红,如同困兽般咆哮。他身边的亲卫死士立刻将早已烧得滚烫的油锅和散发着恶臭的金汁(煮沸的粪便混合毒物)奋力倾倒下去。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起。被滚油泼中的士兵瞬间皮开肉绽,冒起青烟,从云梯上翻滚坠落。被金汁淋到的,更是痛苦万分,皮肤溃烂,惨不忍睹。
进攻的势头为之一滞。
然而,明军水陆两军的攻势并未停止。
后续的士兵踏着同伴焦黑的尸体和滑腻的污秽,红着眼睛,继续向上攀爬!盾牌被烫得变形,铁甲被腐蚀得滋滋作响,也无法阻挡他们决死的冲锋。不断有人中箭、被砸落,但立刻有新的身影填补上去。
“轰隆——!”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内寨的包铁大门,终于在攻城槌持续不断的猛击下,连同后面顶门的巨木和匪兵,轰然向内倒塌!烟尘弥漫中,露出了通往内寨的通道!
“门破了!杀进去!杀光水匪!”狂喜的吼声响彻战场。刀牌手和长枪兵如同出闸的猛虎,从破碎的大门处蜂拥而入,与门后惊慌失措的守军展开了更残酷的巷战。
寨墙上,多处也爆发了激烈的争夺。明军士兵终于登上了墙头,与残余的水匪兵展开了寸土不让的白刃战。刀光剑影在狭窄的墙道间闪烁,鲜血喷洒在焦黑的木石之上。明军后续兵力源源不断地通过云梯涌上,守军的人数优势和地利正在急速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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