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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敞开心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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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心底地询问自己，楚凝裳今夜将所有情绪全部掀开。

而就算再怎么不断否认，答案毫无疑问是爱着的。

她爱着叶北尘，爱着这个曾让她感到被捧在世间中央的男子，爱着这个只会温和待他的男子，爱着他们之间温暖的氛围。

恨意与爱意交织碰撞，缠绕着摩挲出花火。

却在面前叶北尘朝她唇角出落下的蜻蜓点水般的吻后，那份恨意节节败退，乃至消散。

楚凝裳真真切切地知晓，她又将陷入泥潭，沉入彼岸，因她是真得无法将其抛却。

她，爱惨了叶北尘。

楚凝裳无声地抱紧了叶北尘。

一夜让彼此间的间距缓缓闭合。

竖日一早，楚凝裳阖眼安静睡着之时，叶北尘慢慢睁眼。

他转头望向楚凝裳，轻声从床上起身，为她捻好被角。

而后他的视线落在楚凝裳肩头因他昨晚醉酒而略显粗暴留下的红痕，眼里浮现心疼之色。

“慢慢睡吧。”

安慰似地在其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叶北尘随之离去。

待关门声落下，楚凝裳猛然睁大了眼。

眼里满是清醒，未曾有一丝一毫刚醒时才带有的迷离。

“……”

沉默了片刻，楚凝裳半起身望着床上留下的种种痕迹，无声地笑了。

她最终，依旧是走到了这一步。

今日叶北尘在殿上额外喜悦，眉目之中满是星辰点缀，不管是谁都能看出今日皇上心情大好。

下了早朝后，叶北尘也丝毫没有耽搁，直蹦椒房殿而来。

遣散了殿内所有人，楚凝裳高高坐在塌上，待在空无一人的椒房殿中，品着热茶。

门外响起动静，她瞥去视线。

眼见来人，却未有起身行礼，只是道：“你来了。”

叶北尘自是不会在意楚凝裳抹去那繁琐的礼节，只要她高兴，做何事都可以。

“裳儿……”

只是刚开了个头，欲要说些甚么，却被楚凝裳那抬起的白芷手掌打断。

“蹲下。”

听到楚凝裳淡然的命令，叶北尘一时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但他不闹，只是乖乖照做。

“你无需说话，听我说便好。”如此吩咐道，楚凝裳紧紧盯着叶北尘双目，“既是在昨晚将一切解开放下，我也不必再如此僵持。我要你保证，发誓，不会伤害年儿，会一辈子疼惜，怜惜我。”

叶北尘略有些疑惑：“为何要我发誓这些？要知晓就算你不刻意提起，我也会一辈子照做。”

楚凝裳蹙眉，好似烦了这些面上的客套话，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善：“我只要你的发誓。”

不敢再将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的楚凝裳再度惹恼，叶北尘立即双手合一地在此立誓道：“好，朕发誓，无论遭遇如何的天裂地变，将会永远待裳儿如初，永远保护爱惜年儿。”

那双目中是满满的坚定之色。

无声地朝着叶北尘对视了一会后，楚凝裳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