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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昭示（第2页）

与他的身份相比，显然一条人命更为重要。

江羽目光沉静地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女子，眼底交织的情绪光泽渐渐熄灭。

沉默良久后，还是化为了一片寂静的虚无。

江羽摇头，仍是否定。

＂娘娘，小人并不知娘娘说的是什么。小人只知道自己是江羽，那便就是江羽。何来的第二个身份？＂

下一瞬，这个身姿挺拔如竹，神情坦然淡漠。

仿佛任何时候都超出世间之外，如谪仙一般，不会轻易折服的男人，缓缓垂下精致的眼眸，神色带了几分凝重。

他竟是跪了下去，低眉垂首，一点点弯下挺直的脊背。

＂请娘娘明鉴。＂

＂小人承认，潜入宫中是为取得皇室秘宝，小人也承认的确与方止玉是旧识。可娘娘说的其余一切，请恕小人一概不知。＂

楚凝裳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

这是属于司泽鹤独有的威压了。

可惜他这样只会更加激怒她。

＂好，很好。＂楚凝裳慢慢开了口，似嘲似谑地笑了一声，嗓音里饱含着隐隐翻腾的怒气，＂你到现在还在跟本宫嘴硬？＂

江羽薄唇紧抿，不置一词。

第一次见到她这番神色，不由得脸色僵了僵，眼底涌出些许无奈来。

＂娘娘，小人真的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仍是泰山崩于顶而不变的气势。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气势只会让楚凝裳觉得，他更加像司泽鹤。

面前之人和记忆里的司泽鹤重叠起来，楚凝裳眸色冷如冰锥，森森注视着他。

＂司泽鹤，你以为你不承认，本宫就没有办法了吗！＂

说完便怒气腾起，一振衣袍离开。

她的话音如同严冬过境，江羽默然，只觉得四处凝结成冰。

江羽抬了抬眸，面上无甚表情地注视着女子往宫门处离去的身影。

锦衣华贵，那样的挺拔威压，却又似带了点不可置信的失望与落寞。

夜凉如水，漆黑点墨。

回到紫宸殿，楚凝裳目光微黯，张开双臂，任由宫女褪去身上繁复的华服玉袍。

烛光之下，珠帘明明暗暗地摇曳。

彩芸垂眸立于珠帘外，恭敬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