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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梁知璇闻声抬起头，意外地看到雷霄明站在旁边：&ldo;机长，你怎么在这里？&rdo;

&ldo;我今天轮休。还想问你呢，听他们说你今天请了病假，怎么还出来逛街？&rdo;

她没想到他会留意她的动向，怔了怔，也不知怎么解释，指着伤脚道：&ldo;昨天不小心，把脚底划伤了。&rdo;

雷霄明替她付了账，看了看她手里拎的男装纸袋，微微挑眉道：&ldo;给男朋友买的？&rdo;

她垂眸没有回答，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换了别人问起，或者今天她不是来帮穆峥买衬衣，她都可以大大方方说一句：什么呀，我还是单身。

可在他面前她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所有的问题在她这里都成了难言之隐。

所幸他没再多问，只说：&ldo;你这样子一个人没办法把地毯搬回去吧，要不我送你？&rdo;

&ldo;不用了，其实也是帮朋友买的，我打电话让他司机过来取就好。&rdo;

她打了电话给小曾，雷霄明道：&ldo;反正也要等，不如先喝点东西。&rdo;

他们坐在商场正门外的星巴克，雷霄明问她：&ldo;你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周转不开？&rdo;

她工作那么多年几乎从来没主动请过假，刷爆信用卡显然也不是她会做的事。

梁知璇望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出神，几乎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她摩挲着手里的手机，银行刚告诉她梁文东是出走当天拿信用卡在南城直接取的现金，没法参考他到底去了哪里。

雷霄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回过神来，他笑道：&ldo;想什么呢，不会真的只是刷爆了信用卡，担心下个月要吃土吧？&rdo;

他笑起来明亮耀眼，像晴好时天空中的太阳，美好却又隔着遥远的距离。因为遥远，她不再奢望靠近，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毕竟他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ldo;是我弟弟的事。&rdo;她斟酌了一下，&ldo;机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rdo;

他很慡朗：&ldo;可以，但你非工作时间能不能别叫我机长。&rdo;

&ldo;明哥。&rdo;

他们有过更亲近熟稔的时候，她也嘻嘻哈哈哈跟他开过无伤大雅的玩笑，跟其他与他关系好的朋友一样叫过他明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又像一只蜗牛，把柔软的躯体缩进坚硬的壳，刻意地疏离和生分起来。

他暗自叹口气：&ldo;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rdo;

&ldo;听说你各个城市都有很多朋友？&rdo;

&ldo;嗯，常飞的几条线，是有一些朋友。&rdo;

&ldo;我想找人，能不能请他们帮我留意一下？&rdo;

&ldo;找你弟弟？&rdo;

&ldo;嗯。&rdo;

雷霄明蹙了蹙眉：&ldo;照理他也是成年人了，要去哪里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主意，为什么你急着找他？难道他犯了什么事？&rdo;

梁知璇笑笑：&ldo;他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一时任性才跑出去。人这一辈子走错路不要紧，但如果错得太离谱走得太远，我怕他回不了头。要是方便的话，请你和你的朋友帮我留意一下，哪怕是一点线索也可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慢慢找，总能找到的。&rdo;

雷霄明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以梁知璇的个性如果不是真的遇到难处，绝不会开这个口请他帮忙。

&ldo;好，我会帮你留意，有了消息就通知你。&rdo;

&ldo;谢谢。&rdo;

两人从咖啡店出来，小曾将车子停在路边迎上来接她手里的东西。梁知璇道：&ldo;麻烦你去三楼取了地毯先回去，我还得先回一趟家，我爸爸还在家里。&rdo;

雷霄明道：&ldo;我送你。&rdo;

小曾看看他，又看看梁知璇，有点为难道：&ldo;可是四哥……&rdo;

&ldo;你告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用时时刻刻盯牢我，晚点我自己会过去。&rdo;

看起来像是半开玩笑的一句话，知道隐情的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雷霄明一直开车送她到楼下，其实他隐约应该猜到了点什么，却依旧没有多问。

下车的时候，她说：&ldo;今天真是麻烦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