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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张护士长接过，眼睛却看着林小芳满是疲倦、困顿的样子，关切地问：&ldo;你最近老是病恹恹的，是不是怀孕了？&rdo;

林小芳苦笑：&ldo;怀孕就好了。&rdo;

安在天中午下班，看见疲惫不堪的林小芳坐在他宿舍门口，旁边还放着一篮子鸡蛋，上面盖着花手帕。

&ldo;小芳，你在等我？阿炳没一块儿过来……&rdo;安在天一边说话，一边用钥匙开门。

林小芳局促地说：&ldo;阿炳去金处长那里串门了。&rdo;

安在天招呼着：&ldo;进来，进来坐。&rdo;

林小芳站在门口，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屋里，又缩了回去。

安在天问：&ldo;怎么了？和阿炳吵架了？&rdo;

&ldo;没有……阿炳他……他来找过你吗？&rdo;

&ldo;来这儿倒没有，不过在单位每天都能见上面。&rdo;

&ldo;他没跟你说……&rdo;

&ldo;说什么？看样子你们还真吵架了？&rdo;

林小芳松了一口气，说：&ldo;……那我走了，也许阿炳会回家睡午觉的。&rdo;

安在天叫住她：&ldo;小芳，阿炳……难为你了。我知道，他脾气不太好。&rdo;

林小芳摇摇头，坚决地说：&ldo;不！&rdo;

&ldo;你自己也要当心身体，自己身体好了，才能去照顾对方。&rdo;

林小芳鼻子一酸，想哭出来的样子。

&ldo;有委屈可以跟我说，我去做阿炳的思想工作。&rdo;

&ldo;我没有委屈。安副处长，能和阿炳结婚，代表701人关心他，照顾他，你能说这是我的委屈吗？不，永远不……这是我的光荣。&rdo;说完，她低下了头，转身走了。

安在天送出门来，叫住她：&ldo;小芳！&rdo;

林小芳停下步子。

安在天从门口提起那篮子鸡蛋，道：&ldo;鸡蛋忘了。&rdo;

林小芳没有回头，小声地：&ldo;那是送你的，我和阿炳，家里都有。&rdo;

窗户上的双&ldo;喜&rdo;字已经没了，只留下一些浆糊干了的印记。

阿炳已睡下。林小芳掀开被子，上床。明知林小芳坐进了被窝，阿炳却无动于衷的，依然裹着被子无声无息，像一对了无热情的老夫老妻。

林小芳坐在被子里，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她伸手摸了一下阿炳的脸，道：&ldo;阿炳，你来听听，我肚子里有没有孩子？&rdo;

阿炳嘟囔着：&ldo;听它有什么用？你的肚皮里空空的……是母鸡都会下蛋，就你不会……&rdo;

林小芳扳过阿炳的头，硬把他的耳朵贴在自己肚子上：&ldo;你好好听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