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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第2页）

&esp;&esp;卓小娥点点头，立刻又问：“姐姐，我要学什么？”

&esp;&esp;“这么好学啊。”

&esp;&esp;亦泠牵着她去看一楼挂着的皮革制品，“那我们先记住这些东西的价格吧。”

&esp;&esp;原本亦泠想带她去二楼认药材，不过今天有北营的人来取货，秦四娘正在上面盘点，忙得不可开交。

&esp;&esp;而一楼这些皮革，卓小娥都认识。

&esp;&esp;价格说了一遍，她也都记住了。

&esp;&esp;于是亦泠就带着她坐到了一楼厅堂的桌前，拿出笔墨，教她写字。

&esp;&esp;提起笔，亦泠写下了“卓小娥”三字。

&esp;&esp;“这是你的名字。”

&esp;&esp;卓小娥看着纸面上的字，努力地把它们和自己的“名字”对应起来。

&esp;&esp;可是她全家都不识字，脑子里没有任何文字的概念，只觉得是一团陌生又复杂的画儿。

&esp;&esp;“姐姐，这是符吗？”

&esp;&esp;亦泠：“……”

&esp;&esp;有点挫败。

&esp;&esp;“算了，”她顿了顿，“我们从最简单的字开始学吧。”

&esp;&esp;毕竟又不考状元，卓小娥能记账写信就已经是一门技艺了。

&esp;&esp;半个时辰后，卓小娥趴在了桌上，眼里已经没了神采。

&esp;&esp;……真是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esp;&esp;体会到了幼时家里教书先生的无奈，亦泠提起笔，正要继续写字，就听卓小娥说：“姐姐，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认识这么多字啊？”

&esp;&esp;谢衡之已经以她“夫君”自称，又频频出现在岐黄堂，他们的身份早晚瞒不住的。

&esp;&esp;于是亦泠沉默了一下，说：“姐姐是从上京来的。”

&esp;&esp;“上京？！”

&esp;&esp;卓小娥立刻抬起了头，眨巴着大眼睛，“姐姐真的是从上京来的吗？”

&esp;&esp;亦泠点头。

&esp;&esp;“我听店里的客人说上京的元宵节有蟾蜍灯、螃蟹灯还有兔儿灯，是真的吗？”

&esp;&esp;上京鲜有人提起赤丘，赤丘却人人向往着上京的安稳繁华。

&esp;&esp;亦泠叹了口气，说：“岂止呢，不管是什么东西，上京的灯会都能做成栩栩如生的花灯，连小孩儿都可以呢。

&esp;&esp;卓小娥惊呆了。

&esp;&esp;“小、小孩也要被做成花灯吗？”

&esp;&esp;亦泠笑了下，正想说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响动。

&esp;&esp;紧接着，前一刻还满脸好奇的卓小娥突然钻到了桌子底下。

&esp;&esp;亦泠俯身去看时，她紧紧抱着桌脚，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