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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问心没责怪她,她说:“没人喜欢这样。”
也许是这一点的纵容让她得寸进尺,楚鸢借着酒劲耍起脾气:“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穿礼服不喜欢喝酒,我不要再来这里不想再见那个女人,我不想让陌生人碰我。”
何问心冷笑一声。
“不想让陌生人碰你?”她反问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挺好约的吗?出去玩的时候不是一直往我身边凑吗?”
“装什么呢。”
气氛僵硬了许久,何问心开口道:“你不要再说这些惹人生气的话,我还是想跟你好好相处的。”
谁都瞧不起她,楚鸢知道,何问心也瞧不起她。
但有一个人不一样。
在这栋让人窒息的房子里,地位最卑微的那个并不是她。
何之远,她才是权力的底层。因为她只是个孩子,孩子没有任何能力,只能仰望照顾她的成年人,可何之远虽然是何问心的女儿,但因为不受母亲喜爱,她说什么也没人在乎。
哈。
很神奇不是吗,何之远不是别人,她是何问心的女儿。
那小屁孩没有一点富养长大的教养,就像一个被塞进儿童皮囊里的婴儿,唯一会表达情感的方式就是扯着嗓子乱喊。脾气倔得要死,能把嗓子喊到出血都不罢休。
有什么用,这些叫喊何问心根本听不到。
有点可怜。
但可怜又怎么样,谁还不是个小可怜了呢,至少何之远还有任性的资本。楚鸢不觉得同情,如果何之远再乖一点也许她会产生同情的,可何之远不懂得怎么运用眼泪,扯着嗓子尖叫直到眼泪都蒸干,这样的方法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她扯着自己的衣服问,“你把我妈妈藏到哪里去了?”
可怜虫。
楚鸢觉得自己的脾气好像变坏了,她之前不是这么刻薄的人。她没有讨厌过公共场合弄出噪音的小孩,因为她自己就在一个孩子很多的家庭长大,她很理解小孩子有什么轴起来就是管不住的。
她本来愿意去理解哪怕打扰到她的人,可现在她不是这样的人了。看着何之远,楚鸢不受控制地觉得烦躁。
她想谁来理解理解自己呢?
她才十九岁,考上了大学,但没人在乎她考上了什么学校,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都觉得她上不上学也无所谓。反正金主的大腿已经好好抱住了不是吗?
以前的她不会这样做的,但现在的楚鸢却一点点掰开何之远的手。
“你妈哪也没去,她一直没有出差。”
“她就住在隔壁啊。”
“她只是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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