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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5章 高级弟子（第3页）

“第十门……快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镜中传出，“轮回之外的执念，终将归来。”

与此同时，萧诺猛地睁开双眼。

他在守心书院后山打坐，原本心境清明，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头痛。识海深处，鸿蒙金塔的残影剧烈摇晃，仿佛受到某种遥远召唤。

“……是他。”萧诺喃喃，“始祖的执念，还未彻底消散。”

他立刻起身，召来杀生神女。

“归墟现世了。”他沉声道，“我要去一趟西漠。”

杀生神女皱眉：“你现在的状态，连三成功力都不足，贸然前往禁地，等于送死！”

“正因为不足，才更要抢时间。”萧诺望向西方，“一旦第十门开启，不只是九域动荡，整个轮回都将被扭曲。到那时，别说太平盛世，连转世为人都是奢望。”

“那你打算怎么办？强行封印？”

“不。”萧诺摇头，“我要与他对话。”

“和一个早已死去的存在对话？”

“他虽是执念，但也是‘我’的一部分。”萧诺苦笑，“或许可以说，他是我不敢面对的那个自己??恐惧失控，恐惧背叛，恐惧爱而不得却又不得不放手……这些情绪，我都曾有过。”

杀生神女沉默。

许久，她取出那枚冰魄玉佩，递还给他：“带上它。如果……你真的迷失了，至少还有人能拉你回来。”

萧诺接过，郑重收好。

临行前，他回望书院一眼，轻声道：“替我照看林雪音。等我回来，带她去看南域的桃花。”

一步踏出，身形化虹，直掠西漠。

***

归墟古城，夜。

狂风卷沙，天地昏暗。萧诺立于高台之下，抬头凝视那面青铜古镜。

“我知道你在。”他朗声道，“不必藏头露尾。”

镜面波动，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那是一个与萧诺容貌极为相似的男子，只是眼神冷峻，衣袍漆黑，周身缠绕着无数锁链般的符文，仿佛自我囚禁千年。

“你来了。”男子开口，声音如铁石相击，“比我想象中更快。”

“你是谁？”萧诺问。

“我是你，也是始祖。”男子淡淡道，“我是那个创造了鸿蒙霸体诀，却又不敢放手的人。我是那个设立了九邪考验，却仍担心后人堕落的……失败者。”

萧诺静静听着。

“你以为你赢了？”男子冷笑，“你以为散功救世、唤醒众生，就能打破宿命？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你完成了这一切？为什么是你觉醒了守心莲台？为什么是你掌握了回溯之力？”

“因为命运选择了我。”

“错！”男子怒喝，“是因为我放过了你！因为我在这漫长的孤独中，终于……动摇了！”

他抬手指向萧诺：“你是我唯一一次动了‘信任’之心的结果。所以我让你活了下来，让你继承了我的知识，甚至默许你打破了所有规则！可现在，我要收回这份仁慈。”

话音未落，整座归墟剧烈震动，地下传来亿万灵魂哀嚎之声。那是被封印在轮回夹缝中的失败者，是历代未能通过考验的天才英杰，他们的怨念汇聚成河，化作滔天魔潮，朝着萧诺汹涌扑来！

“你要重置一切？”萧诺厉声质问，“让九域重回黑暗？”

“不是重置，是净化！”男子咆哮，“人性本贪，权力必腐！你们终究会重复我的错误！不如由我亲自掌控轮回，打造一个绝对秩序的世界！”

萧诺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忽然笑了。

“你说人性贪婪，权力腐蚀……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