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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漆黑,她飞快颤动着眼睫,回想刚刚目击到的画面。
那女人倒地后,裙角好像被玻璃酒柜的柜门缝隙勾住了。江放把人搀起来时不太耐烦,力使得直接又干脆,导致整条半身裙被撕扯着褪下来,然后打底袜就暴露了。
而那打底袜的裆部,赫然是一大包……属于男性的物什……?
那是个带把的女人?
不是,女人怎么会带把呢?
那这是个带把的男人?
可是,男人本来就带把啊。
所以他根本就是个男人?
饶是徐翘自认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样“大”的世面。
她被动而呆滞地靠在程浪怀里,倒抽一口凉气。
程浪垂下头,轻抚她的背脊,不断低声重复着:“没事,没事……”
另一边,江放魂飞魄散地跳着脚,看着那男人拿起裙子碎片,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朱黎和郁金摸了摸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江放不停原地踱步,爆着“卧槽卧槽”的粗口来平复内心的震惊。
“浪总,她,不是,他?”江放走过来语无伦次地表达疑问。
程浪对江放“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意思,然后松开惊魂未定的徐翘,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我先带她出去,你照看着点她朋友。”
“哦,行,你放心。”江放点点头,目送程浪和徐翘离开。
——
徐翘一路心不在焉地跟程浪坐进车后座,刚才那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始终在脑海里挥散不去。伴随着这一幕而来的,还有很多关于程浪和那个女……不,那个男人的疑问。
难怪程浪今天中午跟她说,自己还没解释清楚原委,希望她给他一些时间。
她当时还以为他要甜言蜜语地编故事,没想到这里头确实藏了好大一出来龙去脉。
程浪没让司机发动车子,叫人先下去。
等车里只剩了两人,他伸手探了探徐翘冰凉的手背,皱皱眉:“吓到了吗?”
“有点……”徐翘抽抽嘴角,“怎么回事啊到底?”
程浪沉默片刻,慢慢地说:“那是一位异装癖患者,有一些激素上的疾病,第二性征不太明显,喉结、声音等各方面都缺少男性特征,可能是因为这样,青春期长期受到旁人嘲讽,导致了一定程度的心理扭曲,他后来反而故意服用雌性激素药去扮演女性。”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
“认识,不过刚认识的时候不清楚这些,是我出事以后,我家里人调查他,才了解到他的疾病状况。”
“出事……”徐翘的双手紧紧攥着扭在了一起。
“当年他曾经以女性身份接近我,”程浪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对他有过好感,至于原因……”
他似乎回想得有些费力:“客观来讲,他的女性扮相确实符合不少男性的审美,而且或许是男性更懂男性,他也擅长在话术上投机取巧地博得男性好感。”他叹息似的笑了笑,“我从小家教森严,爷爷不允许我在上大学之前谈恋爱,怕我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出身,沾了这些容易玩物丧志,所以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很懂男女关系的门道,起初没注意到那些疑点。”
徐翘几乎是胆战心惊地在听他叙述。虽然这已经是遥远的“过去时”,但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吊在嗓子眼,迟迟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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