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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诸神黄昏十（第2页）

鱼长安所在临近不周山顶的一个角落里。

这是夜歌很早就跟鱼长安商量好的事情，也是鱼长安同意的事情。

哪怕是对战红衣大主教，鱼长安都有出手帮忙的机会。可对战教皇，鱼长安这点力量根本就微不足道，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鱼长安正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同意夜歌的安排。她贸然冲上去，只会成为夜歌的累赘。

不过，鱼长安不可能不跟夜歌站在一起。所以，夜歌也答应鱼长安，他一定会叫鱼长安帮忙，但前提是夜歌叫的时候鱼长安才可以出现，只要夜歌没有发出相应地信号，鱼长安就不能动。

恐怖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从鱼长安的头顶掠过。

如果不是靠在山路旁边的死角，那么鱼长安早就被冲击给震死。单是空气传过来的震动，也让鱼长安手脚发麻，体内的元气几近溃散。

感受着这样的冲击，鱼长安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力量的微弱，也无比担心夜歌的安危。

漫无目的地等待，会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鱼长安时刻都在准备着，也在等待着夜歌的信号。

无论头顶的冲击有多猛烈，只要夜歌发出信号，那么鱼长安都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不过，鱼长安一直都没有等到夜歌的信号。

头顶的冲击早就已经平息了下来，苍穹也发生了巨变，不周山顶的一切都好似已经尘埃落定，可夜歌依旧没有发出信号。

安静，不是一个好兆头。

等，还是不等？

鱼长安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已经无法感知到夜歌的气息，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可她还是蜷缩在这个死角里等待。

夜歌说过他一定会发信号，那么鱼长安就相信夜歌一定会叫她！

不管不周山顶发生了什么，鱼长安都会等下去，直到夜歌发出信号！

——

笛明月跟袁青萝浑身都在颤栗。

任何人在见识到超越认知的力量时，都会因为恐惧而颤栗。

“这就是夜歌跟昊天神教教皇的战斗？”

“到底是什么样境界的人，才能够施展出这么恐怖的力量？”

“昊天神教的教皇也就算了，怎么说他都是人类之中最顶尖的强者，夜歌什么时候也强到这个地步了？”

笛明月怔怔地望着山顶，无法想象那里到底爆发了怎样的战斗。

“结束了吗……”

袁青萝看着安静下来的山顶，失神地呢喃道。

“夜歌赢了，还是败了……”

笛明月望着山顶，感受着余波，知道多半是后者。

“如果不是夜歌，恐怕连可以跟昊天神教那位教皇抗衡的人都没有……就算教皇赢了，他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忽然间，笛明月屏住了呼吸，瞳孔猛然紧缩。

“九鼎，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