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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不忿的走出武班,套要过金瓜大锤,道:“你小子中看不中用,看咱老黑的!”
说完,尉迟恭大喝一声,双臂用尽全力,操控着金瓜锤再次朝佛骨舍利砸了下去。
一击之下,不但那出现裂纹的青石板分崩离析,就连四周的四块石板也被震裂了。
尉迟恭瞪着眼睛拿开金瓜锤,细细打量,地上哪里还有佛骨舍利的踪影。
“哈哈!渤海国的小官儿,你们家的佛骨舍利被俺砸没了!”尉迟恭朗声大笑,豪迈之气直冲云霄。
房遗爱站在一旁,皱眉细细打量,却见那佛骨舍利正卡在金瓜锤上,不由长叹一声,为尉迟恭泄了气。
番汉也发现了佛骨舍利的去向,冷笑道:“这位黑将军,你看看金瓜锤上是何物。”
“金瓜锤...”尉迟恭将金瓜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便看到了那镶进精钢锤体当中的佛骨舍利。
尉迟恭费了老大劲,这才将佛骨舍利抠了出来,伸手递给番汉,摇头道:“这个小圆球球,这么结实啊!”
尉迟恭惭愧的站会武班,被他这么一搅,那些个跃跃欲试的武将顿时没了脾气,尉迟恭虽然武艺算不上第一,但气力却是傲视群臣,就连秦琼也要逊色三分不止。
番汉手拿佛骨舍利,有些示威的道:“大唐皇帝,如何?”
李世民先是一怔,转而又将目光看向了房遗爱,“房爱卿。”
还没等房遗爱言语,房玄龄倒先应了声,“老臣在。”
“寡人是在唤状元郎,玄龄误会了。”李世民苦笑一声,不由被这爷俩儿逗乐了。
房遗爱强忍住笑意,缓步走到番汉身侧,手持白玉笏板,恭敬的回道:“学生在。”
“这位是今科的武状元,叫他来领教领教你国的什么舍利。”李世民对番汉道。
番汉先前在房遗爱这里吃了亏,眼下不由升起几分谨慎,细细打量,却见房遗爱眉清目秀,又是一副文臣打扮,不由轻笑道:“这位官长怕是连鸡都杀不了吧?怎么会是大唐的武状元。”
“杀鸡?他宰突厥武士的时候,你小子是没看见!看见非得吓死你!”尉迟恭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房遗爱被轻视却也不恼,双手接过佛骨舍利,细细打量了一番,道:“学生不才,愿尽力一试。”
“好,任凭你试验一番。”番汉耸了耸肩,心中更是打定了房遗爱不能成功的念头。
李世民含笑看向房遗爱,将全部希望完全寄托在了这位女婿身上,和颜悦色道:“房俊,要用什么工具尽管说出来。”
“启禀万岁,学生不需要什么工具。”说着,房遗爱暗自将真气运转到了手掌之中。
此言一出,含元殿中一片哗然。
“什么鬼东西,不用工具?难不成你用牙咬啊?”
“别崩了狗儿的牙!”
“大言不惭,真真大言不惭。”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房遗爱三指捏住佛骨舍利,缓缓将真气外放,竟自无声的施展出了改良版的玉指剑。
“房俊在干什么?梦游吗?”
“他纵然武功再高,不过是一介凡胎,难不成能用手指头把佛骨舍利捏碎啊?”
“吞下去,吞下去,吞下去一了百了。”萧瑀心中默念口号,恨不能房遗爱就此吞舍利自尽才好。
随着真气不断外放,房遗爱大致对佛骨舍利的硬度有了判断,稍微缓了一缓后,奋然全力使出玉指剑,只听“嘎巴”一声,瞬间让噪杂的含元殿变得寂静了起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房遗爱缓缓张开手掌,佛骨舍利翻滚到手心处,竟从一个圆形,变成了七八瓣儿大小不一的碎片。
“我瞎了!一定是我眼瞎了!”
“不可能吧,莫非是咱们集体眼花了?”
在长孙无忌一党的惊呼声中,房遗爱看准时机撩袍跪地,捧着笏板朗声说道:“承蒙万岁天威,学生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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