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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1页）

慈行一脸修罗般的愤怒形相，以响彻堂内的清亮嗓音说：慌慌忙忙地惊慌失措，真是不成体统，佑贤师父！你被他万境回换，不得自由[注]，受暴流般烦恼驱使，堕入畜生道仍谩骂叫嚣不休吗？果断一点吧！&rdo;

&ldo;破除人情，向上提持佛法，如入地狱似箭矢之速。况且破除戒律者，无可提持之佛法可言。慈行，比箭矢更迅速地堕入魔道者是你啊！&rdo;

&ldo;破戒者是你吧？且破戒沉沦者，竞为情欲邪淫之烦恼！这岂注：语出《联灯会要》，&ldo;若自信不及，即使忙忙地循一切境转，被他万境回换，不得自由&rdo;等句。是继承三聚净戒的永平道元之嗣法者所为之事？纵情而违犯禁戒，断乎不可。既已违越此规，则应依循众议，速离寺院。迷离为是！&rdo;

&ldo;慈行，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我走。如你所愿，我走。与其被杀，我情愿走！&rdo;

佑贤如岩石般的脸孔一甩，转向这里。

鸟口完全听不懂两名僧侣在说些什么，占领军之间的争吵还比较明了易懂多了。

可能也因为有警官和刑警在场，山下步履蹒跚地踏人里面，走到佑贤那里。&ldo;中、中岛先生，这是什么状况？&rdo;

慈行大声说道：&ldo;这与事件无关，请你退下！&rdo;

&ldo;我、我没在问你！还是中岛先生的发言会对你不利？你一直说着无关无关，一径隐蔽，结果菅野先生死了。听好了，菅野先生死了。你可不要像小坂先生过世的时候那样，说那又怎么样！死了一个人哪！管他是不守清规还是放荡不羁，人就是人。在法律之前，不管是高僧还是破戒僧都是一样的！&rdo;

声音在颤抖。

慈行沉默了。

&ldo;中、中岛先生，不、不管有什么理由，争吵都是不对的。身为警察，我不能默认你们这样。移、移驾知客寮吧。&rdo;

佑贤什么也没说，随着山下离去。

山下僵硬不堪地伴随着佑贤来到人口后，回过头去，对杵在原地茫茫然的警官说道：&ldo;在明天支援人员抵达之前，轮流看守着。还有，和、和田先生，不、不可以闹事！&rdo;

慈行只是瞪视，禅堂里再度恢复寂静。

鸟口对山下有些刮目相看，轻佻地说：&ldo;很帅气哟！&rdo;山下没有回答。

佑贤一路默默无语地进入知客寮，在那里看到常信，大吃一惊。

&ldo;常、常信师父，你什么时候……&rdo;

常信深深低头：&ldo;昨日我做出了一名僧侣不该有的轻率行动，万分抱歉。贫僧深感羞愧，就此归来了。&rdo;

&ldo;啊，不，请抬起头来。&rdo;

佑贤的表情依然僵硬，但是他的脖子渗出冷汗，鸟口没有看漏。若说一名僧侣不该有的模样，现在佑贤的态度不就完全不像一个僧侣吗？

&ldo;常信师父，博行师父他……&rdo;

&ldo;我听说了，真是残酷。&rdo;

&ldo;就像你猜想的，凶手是慈行师父。&rdo;

&ldo;呃，您说什么？&rdo;

常信的脸色暗了下来。佑贤没有看常信，有些粗鲁地说：&ldo;我说，凶手是慈行师父，你就是察觉了这件事才逃走的吧？那么你无须如此内疚，因为那是正确的看法。&rdo;

&ldo;这……&rdo;

常信想说什么，却被山下制止了。

&ldo;中岛先生，愿闻其详。啊，菅原那家伙等一下会回来吧。要换个地方吗？不，叫菅原去别的地方好了。喂，龟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