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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惟一一名无关的復木津站起来，伸长了身子看着雕花横楣。

&ldo;给我坐下！真的把你逮捕喔！……总之，现在无关的只剩下这个笨蛋侦探而已了。这是偶然吗？我没办法这么想，没有这种巧合。&rdo;

&ldo;警部补，你说的完全没错。这不是偶然，是必然啊。顺其自然，就变成这样了。有关系的人一一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一一出于某些理由聚集在一起行动，结果才会引发事件，所以要是有完全没关系的人混在里头，反倒不自然哪。&rdo;

&ldo;那是怎样？这座寺院的和尚里头有你以前认识的人，也不是偶然吗？&rdo;

&ldo;唔，不是偶然吧……&rdo;久远寺老人将往右倾斜的重心向左移，端正姿势，&ldo;我在昭和初期，直到大东亚战争爆发之前，每年都会去那家仙石楼，那里是从上一代起就经常光顾的旅馆。菅野是在昭和七年左右成为专任医师，所以……对，我也带菅野去过好几次。&rdo;

&ldo;去仙石楼？带那个男的？&rdo;

&ldo;是啊。&rdo;

老人眨着小小的眼睛，不知为何露出极为柔和的表情。

&ldo;那个时候啊，医院的规模扩大，除了小女体弱多病之外，思，我算是幸福的。但仔细追究，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出现了崩坏的征兆，但是那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忘了那是哪一年，曾经在仙石楼碰上一行高贵的和尚……&rdo;

这件事今川也听说过。

&ldo;那个时候，菅野看到和尚，不知道哪来的感触，对我这么说：&lso;我们切割、缝合病患，将他们浸泡在药里，让他们活命。即使如此，只要死了，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什么都无法为他们做了。因为还有下一个病患，这是没办法的，但我总是对此存疑。医生只能照顾活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患者活着，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只能以这样的形式治愈别人吗？&rso;一一菅野曾这么说，我记得很清楚。&rdo;

久远寺老人闭上眼睛，细细回味似的把脸转向一旁。&ldo;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呢？&rdo;

&ldo;久远寺先生、久远寺先生……&rdo;山下不解风情地叫道。

&ldo;就算这么说，但医生的工作就是让客人尽可能多活一天不是吗？要是死了就血本无归了。亲人会伤心，医院也赚不了钱啊。那家伙在说些什么啊？那样一点好处都没有啊。要是有这种医生，客人会被其他医院抢走的。&rdo;

&ldo;不是客人，是病患。&rdo;

&ldo;病患就是客人吧？&rdo;

山下的反应，让老医师深深叹了一口气。&ldo;或许你不会懂吧。&rdo;

&ldo;我懂的。刑警的工作就是抓坏人，医生的工作就是治病，和尚的工作就是办法事。要是对自己的工作抱有疑问，就没办法干下去啦。&rdo;

&ldo;或许是这样吧。只是，他的话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do;

&ldo;然后呢？&rdo;

&ldo;几年之后，菅野失踪了。&rdo;

&ldo;看吧，干不下去了吧？&rdo;

&ldo;用不着说得那么洋洋得意，我也曾经这么以为。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菅野为何要躲藏起来，完全不了解。至于现在，我稍微明白为什么了。不过这也是猜测而已。或许他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理由，像是负债之类我不可能得知的理由而躲藏。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可是那家伙人在这里的话……&rdo;

久远寺老人闭上陷在肉里的眼睛。

&ldo;表示菅野记得他当时说的话，或许因为这样，才会来到这座山里……&rdo;

&ldo;你没有找他吗？&rdo;菅原问。

&ldo;那个……小儿科是吗？他等于是抛下了职务，你一定很困扰吧？你没有想过要找菅野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