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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ldo;如果相信你说的话，突然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哪。&rdo;

&ldo;不仅如此。其实，慈行师父答应调查的条件，是从贫僧与佑贤师父的弟子一一也就是从曹洞系的僧侣中，选出作为脑波测定受试者的云水。&rdo;

&ldo;呃……这实在……&rdo;

换言之，不管得到什么样的调查结果，都与临济系的僧侣无关。益田似乎也这么想。

&ldo;这样啊，可是竟然提出这么不利的条件，那时你是认为佑贤和尚已经同意了吗？&rdo;

&ldo;提出这个条件的是了稔师父。我主张就算接受测定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于是了稔师父便说：那么就这么办，没有怨言吧？贫僧觉得无所谓，当时也认为佑贤师父不会介意这种事。&rdo;

&ldo;结果他很介意。&rdo;

&ldo;很介意吧。但是慈行师父说，要做就去做。了稔师父和泰全老师为何赞成测定，贫僧并不明白他们真正的想法，但觉丹禅师也答应说好。因此不愿意接受调查的只剩下曹洞系的人。不，只剩下佑贤师父。&rdo;

&ldo;原来如此啊。话说回来，常信师父，你为什么如此热心地想要实施脑波测定呢？与其说是想，感觉更像是执着呢。&rdo;

&ldo;关于这一点，我也愿闻其详，常信师父。&rdo;

暂时放任刑警问话的旧书商，只靠这么一句话就夺回了主导权。

&ldo;泰全老师赞成调查的理由，他也亲口对后面的这几位说过了。了稔和尚的心情我大概能够想像。但是您如此执着于科学调查的理由，虽然我不是不了解，却无法完全信服。&rdo;

&ldo;那只是因为……&rdo;

&ldo;作为参考，请不吝赐教。&rdo;

&ldo;但是……&rdo;

&ldo;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取您的性命，意思就等同于因为您心中的理由而有人想要取您的性命吧？&rdo;

京极堂从衣襟里伸出手来抚摸下巴。

&ldo;致力于不染污[注]之修证的曹洞禅师，何以亲近区区科学，我非常感兴趣。&rdo;

常信垂下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右肩。&ldo;这……究竟该……从何说起……&rdo;

恶魔把手从下巴放开，无声地上举，撩起垂落在额头上的发丝。

&ldo;无论从何事、从哪里说起皆可，常信师父。&rdo;

&ldo;啊……&rdo;禅僧再次向甜言蜜语屈服了，&ldo;贫僧是在昭和元年得度，当时我还是个大学生。我并非出生在寺院，而是自愿出家的。当时我对禅一无所知，只知道口出狂言，就出家了。&rdo;

&ldo;口出狂言是指……&rdo;

&ldo;像是世间无常又如何这一类的，我想是年轻人都会经历的逃避现实的阶段。但是贫僧的师父是一位严格的禅师，贫僧在第一年修行无成。没有得到任何成果，就被派遣到明慧寺来。然后必须在没有师父指导的状况下，独力将一度被破坏到体无完肤的世界观重新建构起来……&rdo;

我想像。

爬上被雪花掩盖兽径的年轻的佑贤与常信。踏雪的声响。响响啼叫的山鸟。

这青黑脸庞的僧侣，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成了明慧寺的……

这座山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