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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ldo;这不是体罚。&rdo;

&ldo;这是体罚啊！是体罚吧？&rdo;

没有人回答。哲童移到佑贤背后。

&ldo;这并非什么人在制裁什么人，也不是对于罪的惩罚。除了打之外别无选择。&rdo;

&ldo;什么？&rdo;

佑贤被打到第五下的时候，警策折断了。

&ldo;到此为止。哲童，辛苦你了，可以退下了。&rdo;觉丹严肃地说。

哲童默默停手。

佑贤深深行礼。

慈行的肌肤完全失去了血色，闭目垂首的美僧就如同卫生博览会中出现的诡异等身大人偶，总觉得美艳异常。

&ldo;那么……本寺的贯首就是贫僧，敢问警察的负责人是哪位？&rdo;

&ldo;哦，是我。&rdo;

&ldo;本寺给警方带来诸多麻烦了。云水的疏失，由贫僧代为赔罪，还请见谅。&rdo;

觉丹低头鞠躬。

&ldo;啊、呃，不……&rdo;

山下失去稳重，撩起乱掉的刘海。这里最伟大的人现在正在对山下低头赔罪。换言之，山下一口气爬到顶点了。这个状况对他来说，等于是达成了复权。山下干咳了两三下，尽可能神气地开口：&ldo;呃……这真是一宗凶残至极的杀人事件。不经过调查无法断定，但非常有可能是连续杀人事件。事态极为严重，今后请务必全面协助搜查。你们虽然是和尚，但更是日本国民，有协助警方的义务。对于警方的问话，希望你们一五一十地全盘说出。此外也要全面服从搜查员的指示。若非如此，当局也必须依照法律，对你们作出相应的处分。明白了吗？&rdo;

山下一口气说到这里，&ldo;呼&rdo;地吐出一口大气。他觉得好像突然成了异国的国王。但是山下终究是个胆小鬼，无法完全压抑他的紧张与困惑。

觉丹不为所动地开口：&ldo;请报上名来。&rdo;

&ldo;啥？&rdo;

&ldo;贫僧说，请报上名来。贫僧连你是否真为奉职国家警察之人，皆尚未确认。&rdo;

&ldo;哦，我是……&rdo;山下拿出警察手册，&ldo;可以了吗？看到了吧？我真的是警官。所以今后要服从我的命令。唉，首先把大家……&rdo;

&ldo;混账东西！&rdo;

一声恫喝，把山下吓到几乎都腿软了。就在这一瞬间，山下的权威一落千丈。山大王连瞬间的荣华都还没有享受到就失势了。

&ldo;纵使贫僧再怎么说要以礼待之，但对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报上的无礼之徒，还是无法听从！你算何许人！&rdo;

山下一脸泫然欲泣。

&ldo;我、我是警部补。不，是这个事件的搜查主任。所以……&rdo;

&ldo;你是什么样的身份，皆与吾等无关！&rdo;

&ldo;呃、不，我只是那个……国民有义务协助警察……&rdo;

&ldo;吾等作为僧侣，应当服从者为佛法；作为人，应当服从者为道德；作为国民，应当服从者为法律。丝毫没有必须服从你个人之理。你不过是警察机构之一员，伟大的并非你个人，别弄错了。&rdo;

山下似乎连回嘴都办不到了。

菅原看不下去，说道：&ldo;贯首，我了解你说的意思。可是这也不是我们乐见的情况，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前来打扰了。初来时，我好好报上名字，也尽了礼数，但是你们却不合作，这可是真的。到最后还发生了这种事。态度我们会改进，但也请你们……&rdo;

&ldo;你是菅原先生吗？&rdo;

&ldo;我是菅原，这位是神奈川本部的山下警部补，那边的那位是……&rdo;

&ldo;益田先生吧，贫僧听说了。所言甚是……&rdo;

觉丹以拥有重力的视线‐‐确切来说是发自体内、像磁场一般的魔力，所以不能够称之为视线‐‐依序扫视众人之后，威严十足地说道：&ldo;贫僧明白了，请原谅贫僧的无礼。慈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