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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靠在窗户旁边，等心跳慢慢停下来。

阿婆站在厨房里应了声：&ldo;阿枝来啦?&rdo;

陶枝拿起花圃旁边的水壶，熟练地给一片花骨朵浇水，嘴上应着：&ldo;嗯‐‐阿婆今天是米粥吗?好香。&rdo;

她说完，程漆才闻到馨甜的米香，顺着窗棱缝隙透进来，温暖又真实。

程漆低头笑了下，不知怎么，心情忽然很好。

陶枝精心浇过水，摸了摸芙蓉花软嫩的骨朵，心里琢磨着花期。上次磨的蚌粉实在太粗，她力气不够，磨不出想要的效果。

如果今天程漆心情不错的话……就找他帮忙。陶枝蹲在地上，一边揪着杂草，一边盘算着。

&ldo;再揪就秃了。&rdo;

陶枝一仰头，见程漆抱着胳膊站在身后。

他身上披着墨色外袍，衣服穿得松散，大约是刚睡醒，神情比平时还懒。

老实说程漆是个好看的男子，浓眉之下眼形漂亮，皮肤偏白，却没有一丝弱气，看人的时候总在睥睨，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强势。

陶枝观察了一下，觉得程漆此时心情还不错，便犹豫着开了口。

&ldo;上回买的那个蚌壳，我得磨成粉，&rdo;陶枝捏捏手指，不太好意思地说，&ldo;但我力气不够……待会儿吃了饭，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帮我磨细点?&rdo;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程漆的回答，陶枝一抬头，看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陶枝眨下眼睛：&ldo;……行吗?&rdo;

程漆慢了半拍才道：&ldo;去……你家?&rdo;

陶枝连忙道：&ldo;我拿过来也‐‐&rdo;

&ldo;可以，&rdo;程漆打断她，垂下眼，&ldo;吃完饭带我过去。&rdo;

陶枝就笑了，眼睛弯成月牙：&ldo;好。&rdo;

程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ldo;报酬呢?&rdo;

陶枝一呆。

程漆抱起胳膊，面无表情：&ldo;程实说他那件衣服是你送的礼物。&rdo;

&ldo;我的呢?&rdo;

陶枝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倒不是她不想送，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开口要了。

不知怎么的，陶枝莫名有些想笑，抿起唇，眨眨眼睛：&ldo;有的，有你的礼物。&rdo;

这顿饭程漆吃得格外斯文，他平时吃饭就不紧不慢的，今天陶枝都坐着等了好久之后他才吃完，慢得几乎有些刻意了。

程漆筷子搁在碗上，从凳上站起身，看她一眼：&ldo;走。&rdo;

陶枝一怔：&ldo;我还没收桌子……&rdo;

阿婆敲敲她的手背，笑眯眯地赶她：&ldo;收什么?不是叫阿七帮忙吗，快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