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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晚上吃饭，为了迎接陶枝正式住进来，阿婆做了一整桌的菜，鸡鸭鱼摆得满满当当，把程实馋得抓耳挠腮。

为了助兴还温了一壶酒，陶枝尝了一杯底儿，脸上烧出好看酡红。

阿婆越看她越高兴，拍拍她的手：&ldo;屋里还缺什么，明天叫阿七带你去集市采办。&rdo;

陶枝乖巧摇头：&ldo;阿婆备得很齐全了，没什么缺的。&rdo;

程漆往她碗里夹一筷菜，漫不经心道：&ldo;看看就有了。&rdo;

陶枝瞥他一眼，阿婆就看着他俩笑，笑得陶枝不好意思。她捏捏她的手：&ldo;别客气，就叫阿七陪你去，让他给你提东西。&rdo;

到底是变了的环境，第二天陶枝醒得比平时早，躺着醒了会儿神便坐起身。洗漱过后，去给阿婆帮忙。

她门一响动，程漆就跟着醒了。一墙之隔，她撞倒了瓶子，不小心磕在桌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程漆胳膊枕着头，勾唇听了一会儿。

毛手毛脚的，他&ldo;啧&rdo;一声，心情却止不住地上扬。

一家人坐一块儿，分了一锅白粥，小咸菜也吃得干干净净。陶枝还想洗碗，被阿婆轰着出了门：&ldo;喜欢什么叫阿七给你买，不用担心钱。&rdo;

陶枝笑得可甜。她的芙蓉粉挣了不少，哪里缺钱，阿婆自然也知道。可这种拿她当自己人的态度让她心里暖烘烘。

程漆早就在门外等着，看她出来，一身象牙白的织锦烟罗裙，头上别了支淡色花簪，裙上压一块禁步，玉色一般，莲青色彩线，却和裙子正配。

陶枝自觉走到他身边，仰头：&ldo;走?&rdo;

程漆低头看她一眼，抬手在她后背带一下：&ldo;走。&rdo;

陶枝步子小，程漆就走得慢，慢慢悠悠晃到集市上，人已经很多了。到处人挤人，陶枝提着裙子走得小心。程漆看一眼，抬手护在她背后。

陶枝琢磨着芙蓉粉的事，忍不住和程漆讲：&ldo;上回找的那些又被否决了几种，最后就剩下石斛。待会儿去药铺看看好吗，不知道有没有。&rdo;

明明都是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可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就有了三分意思。程漆想了想：&ldo;石斛?那玩意儿倒是不错，但京城估计没有。&rdo;

陶枝猜也是，《药藏》里讲，石斛多长于南方湿热的深山老林，采起来不易，寻常百姓又不会买，所以商贾们也不愿做这个买卖。

果然，进了几家药铺，都没有。陶枝有些失望，又怕耽误程漆的事，就催他：&ldo;我自己看就好了，你去忙。&rdo;

程漆懒懒散散的，旁若无人地伸手掐一下她软嫩的脸：&ldo;急什么。&rdo;

这还是在大街上，陶枝的脸顿时一红，急忙打掉他手。

然后她就低着头往前走，忽然听见一道惊喜的声音：&ldo;姑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