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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顾清眠：&ldo;水月令?镜花水月令?&rdo;

子琀：&ldo;对。&rdo;

&ldo;你‐‐毁了水月令?&rdo;

子琀&ldo;啧&rdo;了声，&ldo;重点不是这个。&rdo;

顾清眠不是程舟，他多年来位处清寒观，自然识货。水月令是什么?水月令可以号令浣花境境主，无异于可以动用浣花镜。

某种程度上，水月令就是仙神兵。

心魔缭绕，纠缠不休，搅得头脑一片混沌，无力思索。顾清眠现下周身一重火一重冰，痛若万蚁噬骨，千刀剜心。然而他面上不显分毫，只是茫然看子琀，鬼使神差问了句：&ldo;值得么?&rdo;

他与他不过萍水相逢，值得么?

现在的小辈怎么都这么啰嗦?

子琀心底想，嘴里不耐烦道：&ldo;你不也救过本座么?&rdo;

&ldo;哪那么多值不值得。做就做了，错就错了。&rdo;

顾清眠怔怔。

子琀又传音，语速极快：&ldo;你心魔撑不了多久，本座就问你，你肯不肯让本座帮。&rdo;

&ldo;你若愿入魔，本座便带你走;你若不愿入魔，本座就拉你回正道。你做决定，接下来一切交与本座。&rdo;

&ldo;糊涂，如何?&rdo;

顾清眠僵在原地，他听子琀又问一句：&ldo;糊涂?&rdo;

见他不应，玉妖有些恼了，语气加重：&ldo;本座也不图你什么，信本座一次，行不行?&rdo;

行不行?

行不行?

万丈悬崖就在身后，跳与不跳，悉由他定。

顾清眠看向子琀双眼。他五脏六腑疼极痛极，然而他竟于这细细密密、绵针似的痛里，感到了一丝快意。

他道：&ldo;好。&rdo;

&ldo;前辈可以让三个人进去?&rdo;

&ldo;是。&rdo;

&ldo;那再带一个程舟。&rdo;

子琀：&ldo;带他?&rdo;

顾清眠：&ldo;慕万水与慕沧澜都知晓我过去，有失偏颇。林荼蘼背后势力交叉错杂，恐怕不愿趟这浑水。倒是程舟，独身一人，也好帮前辈一帮。&rdo;

子琀愣了一下，觉得慕沧澜应当是另一只鬼，而后皱眉：&ldo;本座不用他帮。&rdo;

顾清眠垂眸笑道：&ldo;带上吧。&rdo;

&ldo;正好程舟于剑冢收益良多，需要见人世百态，磨练心性。他必不会拒绝。&rdo;

&ldo;再者。&rdo;顾清眠笑道，&ldo;我的心魔是做凡人时留下的。前辈尽知玄门事，却未必懂红尘。有程舟在，也可以问上一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