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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顾清眠四处张望片刻，眼见着逃不掉了，颔首道：&ldo;唉，说来话长，贫道修仙前流年不顺，当过一阵子皇帝。&rdo;

程舟：&ldo;……&rdo;

这也叫流年不顺?

程舟虽然没见过皇帝，但他还真没法儿把顾途和皇帝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想了想，他好奇道：&ldo;诶?做皇帝是不是很好?每天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喝不完的美酒佳酿?&rdo;

顾清眠垂眸，笑了：&ldo;那是自然。&rdo;

&ldo;身旁有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尽富贵荣华?&rdo;

顾清眠又点头，眼底扫到那小雁妖发上红绳。他笑道：&ldo;方才唐突了，敢问夫人贵姓?&rdo;

程舟乍一听闻&ldo;夫人&rdo;，差点呛到自己。连子琀也是一顿。这雁妖瞧着不大，于魂雁一族而言，许是凡人十几岁的年纪。

然而雁妖面颊飞红，低头笑道：&ldo;姓慕。叫慕雪，我相公给起的名字。&rdo;

&ldo;呀‐‐&rdo;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脸，摆手道：&ldo;我们妖族不兴这些规矩，陛下叫我阿雪就好。&rdo;

子琀哼了一声，显然对她擅自代表妖族表示不满。

顾清眠垂眸笑道：&ldo;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阿雪也唤我名字吧‐‐顾途。&rdo;

&ldo;啊?&rdo;慕雪抬头，杏眼圆睁，&ldo;你不叫&lso;陛下&rso;?&rdo;

&ldo;我、我在那里潜伏了好几日，听他们都叫你这个，原以为这是你名字‐‐&rdo;

此话一出，三人皆愣。

程舟率先大笑出声，险些岔气。顾清眠摇头，无奈笑道：&ldo;古往今来，陛下千千万，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谁便是&lso;陛下&rso;。&rdo;

&ldo;贫道早就不是了。&rdo;

慕雪似懂非懂。反是子琀嗤笑道，&ldo;你魂雁一族的族长，名字可不叫&lso;族长&rso;。&rdo;

&ldo;这样啊。&rdo;小魂雁低下头，脸已通红，&ldo;我，都怪我太笨了。&rdo;

&ldo;唉，我相公也常笑我笨。&rdo;

她摸了摸发绳，&ldo;相公同我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rdo;

&ldo;哦?&rdo;子琀插话道：&ldo;那你要怎么报?&rdo;

慕雪茫然道：&ldo;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想到能再看到顾途。&rdo;

那一日，她变做麻雀落在树上小憩，一睁眼，便看到了他。仙风道骨，卓尔不群。与当年全然不同的风貌，然而魂魄没变。

她们魂雁历来算不上聪慧，但唯一认不错的，就是魂魄。她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振翅就追了上去。可真追上了，认了人了，她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她踌躇之际，忽然扭头，目光直视远方。子琀也抿唇，反倒是程顾二人不解。

&ldo;哦?&rdo;子琀冷笑道：&ldo;还敢追上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