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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柯早该想到了,一切都有蛛丝马迹可以追寻,那日在试炼峰洗澡时,莫名奇妙增长的积分,还有,沈寄是沈若云的儿子,除了他,还有谁可能得到追银凤的传承。但他就是没想到,沈寄居然会把这种东西用到自己身上。
利用这种神器做这个,这不叫胸无大志还叫什么?!
他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莫名想到,这几年以来,难不成沈寄都知道他就是那个悄悄和他传递小纸条的人?知道他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知道他把明忍明矾两人揍了几顿?知道他半夜总是偷偷溜进他的房间?
这些年来居然还一脸无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伪装成一朵小白花,实际上内里还是黑的吧,这演技的精湛程度都已经超出百花奖的范围了好吗?
——有什么比你精分了结果对方一直都知道你在精分开小号更尴尬的事情吗?
徐南柯面如死灰,感觉一世英名都崩塌了。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一直不说话,沈寄方才愤怒的勇气都没了,站在原地,脸色变来变去。沉默片刻后,不安地动了动嘴唇,脸上也出现几分慌乱的神色:“师兄,我可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声音也讨好似的降了个八度,软和下来。
他黑眸里泛着一层浅浅水光,轻飘飘地瞅着徐南柯,似是十分委屈的模样。
徐南柯现在都知道他丫这全是装出来的了,还能信吗!
“这个先不提。”徐南柯深吸了口气,坐到桌边将茶水一口饮尽,还觉得心头莫名燥热没有消散,片刻后将茶杯重重放下,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不敢直视沈寄的眼睛。
沈寄见他不再质问追银凤的事情,顿时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湿漉漉的,颇有几分幽怨。
他坐得笔直,手脚都规规矩矩地摆放着,活像被谁糟蹋了,小声道:“我以为师兄知道的。”
说罢咬了咬下唇,脸上还有几分可疑的绯红。
——我到底知道什么啊!我根本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可能只有鬼知道!
外面分明天寒地冻,可徐南柯觉得空气更加燥热了,这种燥热来源于沈寄的视线,明明距离很远,偏偏觉得对方的呼吸都落到了自己脸上,几分加重,几分急促,让他整个人的头皮都炸开了,浑身汗毛竖起来。
这时候那种捉摸不透的念头隐隐约约变得清晰,好像什么浮出了水面。
徐南柯眉头跳了跳,下意识地开口:“你认为,我知道些什么?”
沈寄也怔了一下:“师兄,你是认真的?”
两人仿佛打哑谜一般,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说出那个词。
徐南柯深吸了口气:“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到底知道什么。”
沈寄却以为这句话又是一种调戏,他顿时呼吸有些急促,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隐瞒追银凤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但我早就知道了师兄的心意,我也早就决定接受了……”顿了顿,他又有些幽怨地道:“只是师兄,做人应当一心一意,不可脚踏两条船……”
他以为他和师兄早就两情相悦,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徐南柯宛若被五雷轰顶,头皮都被炸麻了,面色忽青忽白,僵硬成一块铁板。
移情别恋?
一心一意?
脚踏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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